马丹丹的脑子你也没钻,偏偏钻了我的……
“呵, 当老娘是个软柿子是吧?”
冷笑一声, 杨阿喜掀了声音的底细:“你讲得你好像很厉害,梁钩星都捉不到你。实际上, 你害怕梁钩星。不然, 我要找梁钩星, 你干嘛哄我?”
她更看不起声音,刻薄地道:“茅坑里的屎尿都比你这废物玩意有用, 起码屎尿能让庄稼长得更好!”
三番四次被她打击贬低,声音恼火了:“你这又臭又硬的粗鄙妇人!非要激我挖出你那些见不得光的歪心邪意!”
“挖啊, 随便。”杨阿喜的回答格外欠揍, “斗得赢我杨阿喜,我承认你厉害。”
就在这时候,她儿子起床了。
不满两岁的小男孩走路摇摇晃晃,一身打补丁的旧衣,胳膊细细瘦瘦,鼻子下拖着一道鼻涕。
被绑匪抓走那天他受了伤,虽然没伤到要害,但他躺了三个月, 元气大伤, 时不时生病。不是着凉了打喷嚏就是拉肚子, 杨阿喜怕他命没了, 一边骂他讨债鬼一边花钱治病。
别人说他不好养活, 要起个贱名压一压。
什么东西最贱?
杨阿喜思考一番,从污秽之物想到农人深恶痛绝的杂草,又想到一些人无田亦无地,穷得没有资格厌恶杂草。顿时她灵光一闪,给亲儿子起了个贱名穷鬼。
有人说穷鬼太难听了,杨阿喜想了想,拍手道:“叫他穷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