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神汉是否养小鬼恐吓大家,他想要大家的钱,这是肯定的。
大家跟着妇人和神汉,在钩星的陪同下来到神汉家里。
钩星抱着女婴,说:“他家里可能藏着小鬼,我先进去。”
她一脚踹在门上,门应声倒下来。
踏着门,钩星从容地走进神汉家的院子。
院子里比外面阴冷一点,梁稚玉瞧了瞧进度条,好家伙,一秒增加了5%,速度不慢。
能量最丰富的是墙根,这里放着废弃的鸡窝,钩星只是在这里站了半分钟,进度条就填满了两次。
钩星找到铲子,掀开鸡窝,挖了几铲,果真挖到腐烂的尸体。
众人惊呆了。
“啊!”
丢儿子的妇人尖叫着扑上来:“这不是我儿子!这绝对不是我儿子!”
梁稚玉吸完了能量,钩星把铲子给了别人,进到屋里。
不多时,她发现一个地窖。
才打开地窖的门,就有几个小男孩模样的阴魂钻出,被钩星几巴掌拍死。
进度条又填满了两次,乐得梁稚玉合不拢嘴。
地窖内有几具腐烂程度不一的男孩尸体,染血的刑具整齐摆在架子上,钩星还找到一本炼制阴魂的书,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笔记。
如此血腥的证据让人们出奇愤怒。
他们把神汉绑起来,堆柴浇油,然后放了一把火。
谁家没个儿子?
随处可见的女婴尸骨,这神汉不去捡,偏要害别人的香火!
必须烧死他!
烈火熊熊,神汉在火中哀嚎。
大家的脸被映红,有人兴奋狂热,有人解恨,有人恐惧,有人于心不忍……
旁观人们烧死神汉的钩星神色平静。
她抱着女婴梁稚玉,牵着招弟,从人群中走出。
凑热闹的贩子扛着插满了冰糖葫芦的草把,大声叫卖,瓜子花生的摊子摆在路边,仿佛今天不是烧死神汉的日子,而是庙会。
钩星低头问:“想吃吗?”
招弟摇头说不想。
她扭头看。
汹涌的人如山如海,她看不见火焰中燃烧的神汉,听不见他的呻.吟,充斥耳朵的是大家的咒骂和叫好声。
人们似是恨极了神汉,用最恶毒的话诅咒他、骂他:
“养不教,母之过!神汉该烧死,他娘养出这种作孽的儿子,也该死!”
“他娘早就死了!”
“嘿嘿,死了不也能鞭尸吗?”
“这个下地狱的家伙,就应该把他儿子千刀万剐下油锅!”
“他老婆在哪?把他老婆拉出来烧了!……”
招弟对此感到迷惑:“钩星,为什么神汉作恶,大家都喜欢骂他的娘和老婆?”
她踮起脚,看向钩星怀里的妹妹,更迷惑:“为什么杨阿喜、马大力和马老头杀死妹妹,大家不愤怒?害儿子的神汉该死,害女儿难道不该死吗?”
钩星:“你慢慢想,总能想明白的。”
招弟咬嘴唇:“我想了很久,我想不通……”
这时候,“嘚嘚”
马蹄声从大路上传来,几个衙门差役举着卷起的告示,高声喊道:“肃静!肃静!”
大家都有点慌,烧死神汉没有知会衙门,以为差役要为神汉鸣不平。
只是他们人多势众,投向差役们的目光暗含警告。
差役们连忙大声强调道:“我们是来贴告示的,不会抓人!神汉造孽,烧死他好得很!”
他们下了马,把告示展开,宣布道:
“朝廷新规定,都竖起耳朵听!
“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