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唤儿子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卢氏坐在罗汉床处,叹了口气道:“你五婶适才差人往伯府递了张请帖,老太太想在中秋节的那日置办一场宴事,你虽然同公府分了家,但毕竟还是陆家的子孙,那日自是要去韶园参宴的。”

听到了五婶这两个字,陆谌的眉头蹙了几分,心口也下意识地泛起了难言的刺痛。

五婶?

沈沅成了他的五婶?

陆谌强抑着想要冷笑的冲动,用手捂住了心口,另一手则从紫檀小案上持起了那张宴贴。

上面书着娟秀的蝇头小字,笔迹他亦很熟悉。

这张请帖,是沈沅亲自写的。

陆谌紧紧地用指捏住了这张宴贴,冲着卢氏,颔了下首。

卢氏瞧见儿子这样,也突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不该在陆谌的面前提起沈沅的。

那日陆谌在侯府晕倒了后,卢氏便隐隐觉得,陆谌这小子的心里应该还是放不下沈家的那个嫡女身沈沅。

这才受了刺激,又是大病一场。

其实卢氏的心里也不太爽利,因为沈沅原本是要成为她儿媳的人,却没成想,她竟是成了同她一个辈的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