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的大门,便是公府的主母,中馈之权本来就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沈沅没有放弃重点,寻机顺势往男人的怀里钻了钻,原本她也想轻柔地去啄一啄男人线条冷毅的下巴。

却还是没状起胆子来,最后只得又小声问道:“那官人同意妾身,再去与三嫂争取中馈的事了吗?”

美人儿的语调缱绻温和,柔弱依人地偎在陆之昀的怀中时,软如绸的乌发也轻轻地覆在了他的掌背上。

她身上清幽甜润的玉兰香,也一丝一缕地沁入了他的鼻息,也搅扰着他的思绪。

沈沅见陆之昀没回复,又软声问了一句:“好不好嘛,官人?”

陆之昀其实也没听清楚她到底说了些什么,等他思绪回落时,也只听完整了她的最后一句话。

她在问他,好还是不好。

陆之昀不是一个会轻易给谁肯定答复的人。

却在沈沅问完后,未怎么经脑思考,便嗓音低沉地回道:“好。”

次日清晨。

陈院使毕竟是太医院的主官,不可能随时都往国公府跑,陆之昀昨夜便命江丰在府里悄悄地安排了一个医术颇高的医师,他可随时避着眼目,通过幽长曲折的复廊直接来到她的院子里,来为她看诊。

新婚日的那场房事还是让沈沅略动了些胎气,陈院使开了方安胎药,沈沅昨夜和今晨饮过后,那些不适的症状也好转了许多。

碧梧和惠竹每人都提着一个红木食盒,随着沈沅在卯时之前,便来到了云蔚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