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良久,还仔细地察看了他身上的各处,确认了陆之昀并没有受伤后,这才被男人温声哄着,又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

趁着沈沅入睡的时当,陆之昀去了趟歧松馆。

高鹤洲已经命舍人将折子送过来了,陆之昀边拿着纸笔,边将江丰唤了过来。

他边批着折子,边询问着沈沅的现状。

寇氏许是知道自己的院子里有陆之昀的眼线,近来做事都很谨慎,且那处人手有限,有时也打探不出她到底想做些什么。

但是杜婆子的碎嘴之语,却还是让眼线听了过去。

江丰站在书案的一旁,恭敬道:“近来夫人在京中的名声很不好…属下有意去制止,但谣言这种东西,一旦传开了…就很难再……”

陆之昀的表情还算镇静,沉声问道:“都说她些什么了?”

江丰如实回道:“三夫人院子里的杜婆子说,说夫人是有娘生没娘养,所以才会这么不容人……”

话落,陆之昀沾墨的动作顿了一下。

江丰掀眸看了眼陆之昀的表情,又道:“她还说…说夫人是薄命相……”

“啪嗒”一声。

陆之昀终于撂下了手中的执笔,冷声问道:“杜婆子说的?”

江丰颔了颔首,也瞥了眼案上躺着的那根狼毫笔。

却是发现,那根笔已经被陆之昀掰断了。

第43章

烛台的焰火浮在澄透的蜡油上,正左右微曳着。

暖黄的光影下,陆之昀的面庞敛净分明,英俊无俦,轮廓冷锐的眼角和眉梢,却浸了淡淡的阴鸷。

他鸦睫在眼睑处落的影子亦被烛光拉长,陆之昀冷声又问江丰:“我记得杜婆子,好像是寇氏的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