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哥有着口头上的婚约的。若不是沈渝和她的小娘出了事,父亲一直往扬州寄信,催我入京,亦对我舅舅百般施压,我可能根本就不会入京,何来的我耽误了渝姐儿这一说?”

沈沅的话音虽然柔柔,态度却也是掷地有声般的强硬。

刘氏面色怔了下,亦清楚她现在是在沈沅的地盘,还不能轻易地就同她发生冲突。

她今日也想明白了,为沈渝求情,也不全是为了她和沈弘量。

只有让沈沅答应了这件事,才能开个好的先河。

不然沈沅一直不松口的话,她日后也没办法再去让她帮着沈项明和沈涵去挣前程了。

今天,沈沅必须要软下态度,当着她的面,答应帮沈渝求情。

否则,刘氏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沈沅身为沈家的嫡长女,嫁到国公府后可不能只享清福,她应当担起家族责任来,为自己的姐妹和弟弟挣份好前程。

思及此,刘氏的声音冷了几分:“我既是都过来了,咱们也把话都抛在明面上吧,渝姐儿和康平伯的婚事,你这个做长姐的,必须要帮衬一下。”

沈沅颦了颦眉目,也不知刘氏哪来的自信,在公府还敢同她摆出如此强硬的态度。

“母亲但凡是多为我考虑一些,都不该让我来同公爷开这个口。公爷此前就对陆谌表明过态度,他不希望陆谌再娶沈家女为妻。”

刘氏冷哼一声,语气微悻地又道:“那就是你的事了,身为正妻,你连劝你家公爷的本事都没有吗?”

沈渝也眸色微寒地添了一句:“长姐,我也是真的没想到,你的心肠竟会这么硬……”

说着,沈渝还呜咽了一下,做出了一副即要哭泣的模样。

沈沅看着自己的继母和庶妹,眉间也再藏不住对这两人的厌恶,她两个人偏要登府来见,她也不得不见。

既是专门来给她找不痛快的,她也就没必要再同这两个人客气了。

大不了就撕破脸皮,再不同沈家的人来往,沈沅也做好了这个打算,她豁得出去,也没什么舍不得的了。

故而沈沅亦冷声道:“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们,今天我也同你们讲清楚,渝姐儿的婚事别再来找我。陆谌不娶她,就让父亲再给她择个别的好人家,没必要偏在他这棵树上吊死。我也有些乏了,母亲和妹妹就先回去吧。”

刘氏和沈渝见沈沅做出了赶客的姿态,立即便有些急恼地斥道:“你说说,你爹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白眼狼!你……”

“岳母大人。”

刘氏话还未落,厅外却倏地传来了一道冷沉的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