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你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嗯。”
“那我不说了,开车打电话容易分心。”
南山还没来得及说话,尤然那边已经按了挂断,南山看着已经结束通话的界面,想笑,她有时候认真的可怕。
江月下楼就看见尤然一个人等在楼下的大厅,她过去问:“尤然你怎么还没回去?。”
“嗯,在等我先生来接我。”
尤然说的时候就和平时聊天一样,情绪起伏不大,可是江月依然能感觉到有一种幸福在潮湿的空气里蔓延。
“那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
尤然一直透过玻璃看着外面。
他来的时候尤然站在那里一眼就能看见,她向南山走过去,南山把尤然搂着,怕雨落在她身上。
回去的时候,尤然下车后伞都不拿就一个人站在雨里,她仰头雨水落在脸上,凉凉的。
南山过去把伞撑在她头顶,“干什么呢?”
“淋雨。”
“回房间,去浴室淋花洒。”
搂着尤然往屋里走,她却不动。
“不想回去。”
“嗯?”
“在雨里走一走,看看你为我种的花。”
南山又重新撑着伞跟她一起走在外面,雨水将蔷薇藤蔓上的花都打湿了,地上都是被风吹落的花瓣,带着一种破碎的美感。
尤然一直要往伞外面站,被南山死死的抓着胳膊。
“南山你低头。”尤然看着他说。
他低下头问:“想说什么?”
“想吻你。”
尤然捧着他的脸温柔的吻他,南山一只手打着伞,尤然搂住他的脖子说:“南山抱我。”
“你似乎知道自己的美人计对我很管用。”
“那你为什么不中计?”尤然扔了南山手里的伞。
后来尤然还不回去,南山硬生生把她扛了回去放在浴室的洗手台上,他们身上湿透了。
南山又下楼去了厨房,正好张嫂在厨房做晚饭,南山过去说:“张嫂生姜在哪放着?”
张嫂放下手中的菜,去拿生姜,“大少要生姜干什么?”
“尤然淋雨了,做点做姜茶。”
“大少你先上去,我来做。”
“麻烦张嫂了。”
尤然洗完澡就钻进了被子里,不停的咳嗽,张嫂煮好姜茶端了上去,敲了敲门。
尤然从床上坐起来,张嫂端着姜茶过去说:“大少让我给做的姜茶,少夫人快趁热喝了,听着都咳嗽了。”
“谢谢张嫂。”尤然接过姜茶,放在床边上说:“张嫂你先去忙,我等会儿就喝了。”
张嫂笑了笑说:“少夫人还是赶紧喝吧,等会儿又该忘了。”
尤然很快喝完了把碗递给了张嫂,姜茶一点都不好喝。
张嫂下去后,过了一会儿尤然才下楼去吃晚饭,吃饭的时候尤然偶尔还会咳嗽,南山侧头瞥她一眼。
南怀萧放下手中的筷子问:“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感冒了。”
尤然说:“下午淋了点雨。”
“这几天经常下雨,出门记得带把伞。”
尤然心虚的嗯了一声。
吃过药南山摸了摸她的额头问:“还难受吗?”
“嗯,难受。”说话还带着鼻音。
“活该。”
“……”尤然转身留了个背影给他。
西阾的一家疗养院里,大晚上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医院的走廊上,身体虚弱的好像风一吹就会倒。
值班护士走过来说:“瞿先生,下雨了晚上天凉,您怎么坐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