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唇齿,甜津津的,透着股子腥气。他迟缓地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又吸了口,段临舟颤了颤,腿也无力地蹬了蹬,沙哑的嗓音叫着他,“阿轩,阿轩……”

穆裴轩松口吐出烫红的乳头,垂眼看去,这才发觉嫣红的乳首上挂了白。

是奶水。

段临舟溢奶了。

穆裴轩整个人都似被这淫靡的画面摄住了,他伸手揩了揩,指尖潮湿,又往口中送去。段临舟再睁眼时,就是穆裴轩尝他奶水的画面,哆嗦了一下,抬臂挡住了脸。

怀胎十月,段临舟的孩子是还有半月满十月出生的,早在九月时,整个宁王府就已经严阵以待了,大夫,接生的稳婆都被好吃好喝地养在府上。

可即便如此,段临舟产子那一日,还是好一阵兵荒马乱。

年轻的宁王脸煞白煞白的,却也只能陪在一旁,握着段临舟的手陪他说话,可话出了口,声音都打颤。段临舟痛里分出神,挠他湿漉漉的掌心,说:“你别抖。”

穆裴轩抿抿干燥的嘴唇,眼睛泛红,道:“我没抖,”手还在颤呢。

“临舟,你别怕,会没事的。”

段临舟笑了声,“嗯,不怕。”

双胎生产不易,段临舟是中庸,还是头一遭,还是吃了好一番苦头的。

那时窗外下着雨,淅淅沥沥的,这场秋雨已经断断续续地下了数日,夜里的雨声敲击窗棂,连绵不绝。他自入夜时开始有些痛,直到卯时,雨声将歇,两记婴孩的啼哭次第传了出来。

翌日,瑞州上下欢声一片,皆因宁王府喜获两位小主人,罕见的龙凤胎,一个是天干女公子,一个则是坤泽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