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酒局上都没表现出太明确的意思。
等回到家已经是一周后了,我们回了主宅,近期这栋上了年头的老宅倒是相当热闹,我的表兄带着妻子与儿子回来住了一阵子,他的儿子和贝贝差不多大,两个小孩经常黏在一起玩耍,或是被幼儿老师带着玩游戏。
经过户外靶场时,我看到江潮生跟着周郑练枪,身边的齐墨适时开口说:“潮生的手很稳,学得也很快,就是现在他看到什么都想打一下,我就没敢给他配枪。”
“噗,”我忍不住笑出了声,难掩笑意地说:“初学者都有这个毛病,等他打光那几箱子弹,也就腻味了……”
“对了,橘睦月呢?”我突然发现江潮生身边只站着个周郑,便转头问向齐墨。
齐墨的胸膛颤动着发出几下低沉的笑声,温和地说:“他说他手疼胳膊疼,早就不来了。”
“哈哈哈,”我和他笑作一团。
实际上我的老婆们平日里都是分开住的,比如橘睦月一般住在他名下的那栋和式宅邸里,但近期大家聚在主宅的时间多了不少。
我安静地等待江潮生练完枪,再独自踏步到他身边给他揉了揉发颤的手。周郑傻呵呵地杵在一旁、双手背后,满脸“有我在,请老板放心”的坚定神情,被我摆摆手打发走了。
江潮生有点别扭地被我揉捏爪子,听我说果果的事。
“道理我都懂,”他垂着头,不时用鞋尖碰碰脚下的弹壳,不太高兴地说:“但有必要学那么多吗…还要学什么哲学……”
我耐心地回答他:“这是我们这个圈子里很容易被谈起的话题,你懂的,有些人说话总是弯弯绕绕引经据典的,明明是自己说得藏头藏尾像谜语,却还要怪听者没文化、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而且其实不需要有非常深入的研究或者见解,只需要弄懂几个热门的理论流派或是名言名句就行了,”我用开玩笑的轻松语调继续说:“你就想想,要是有个人成天到晚在你耳边叨叨你听不懂的废话,你又不会反驳,你就可以直接板着脸说上一句‘智者说话,那是因为他们有话要说;蠢才说话,那只是因为他们想说’……看看,多强的攻击性,保证噎死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