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怎么办,只好腆着个脸把齐墨从卧房请了出来,和他一同坐上汽车赶去集团大厦。

齐墨戴好手套为我拉开后侧车门,但我却直接坐上了副驾,搞得他懵了一瞬,又赶紧坐上驾驶位启动车子。

实际上身为私人保镖,齐墨还可以兼职司机和秘书,而且都做得不错。我坐在一旁翻阅秘书发过来的工作安排和邮件,时不时地用余光瞥向他。

齐墨自然靠坐,肩背挺直又不显得紧绷,在这个角度我能看到他俊朗得无话可说的侧脸,还有后颈贴了阻隔贴的腺体。

他对他人的视线极为敏感,但也只是眼睫轻颤,偶尔斜乜向我,不发一言,就好像他真的只是一位普通的司机似的。

“齐哥,刚刚的事我得和你说一声抱歉,虽然我觉得你可能没怎么放在心上。”我突然开口说:“你从来不是多余的人,对我来说,你很重要,和他们一样重要。”

齐墨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紧攥了一瞬,胸膛大幅度起伏吐出一声悠长的叹息,说:“我知道,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说着他苦笑了下说:“况且我欠你太多,你真的、没必要和我说道歉。”

“欸,齐哥,什么欠不欠的。咱俩是合法夫妻,你闺女那就是我闺女,我给我闺女治病那不是我的责任吗?”

他终于弯了弯眼睛,露出了点真心实意的笑容,“你总是很有理。”

我见他笑了,立刻得寸进尺地用食指戳了戳他脸颊上的小梨涡,说:“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呵呵…”他胸膛颤动着发出几声低沉的笑声,接着他单手掌方向盘,抬起右手握住了我的手掌,贴在脸上微微蹭动。

我不满地抽出手,没事找事道:“齐哥,你以前是不是总这样哄你前妻,这么熟练。”

“这个真没有,”他温和地回应我:“她性子很要强,没你这么爱和人腻歪,而且她……”

“停!”我这下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即抬起手掌、掌心朝外,做出一个明令禁止的手势,“我没心情听你前任的故事。”

“哈哈好,遵命,我的大少爷,”他笑得都要握不住方向盘,暗金色的眼睛笑成了两弯月牙,甜得我像是空口舔上了甜滋滋的蜜糖。

我们说笑着驶下立交桥,冬季的阳光透过车窗照在我和他的面颊上,像是绒绒的羽毛,轻拂而过留下一点虚幻的暖意。

咣当我正享受着和老婆的幸福时光呢,就感到一股大力推背而来,咣当一下掀飞了我手里的咖啡杯。褐色的液体尽数泼洒在了黑钢琴木制的内饰和贝母时钟盘上。

“后车追尾,”齐墨方才还温柔似蜜糖的眼瞳瞬间冷然,顷刻间这位ALPHA就从一只翻着肚皮任我抚摸的猫咪变成了磨着利爪闷吼着的猎豹。

这一下撞得还挺猛,好在库里南强悍的减震能力,我毫发无损只是损失了一杯咖啡。

我想了想,还是对他说:“你下去看看,带枪。”

“嗯,”齐墨卸下安全带,打开车门长腿一迈,下车前还掀了下外套后摆,他后腰果然绑着枪套,走之前不忘锁好了车门。

我通过后视镜观察后方的动静,一辆普通的国产车,前保险杠与中网已经完全破碎,车大灯也裂了个彻底。车主看上去只是个普通上班族,他踉踉跄跄地下车,一看到车标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还好齐墨扶住了他的手臂稳当当把他拉了起来。

我忙于看热闹,没有注意到前面有一辆改装越野已如脱缰的野马般逆行着疾速冲我驶来。直到齐墨疯了般大喊着冲过来我才意识到死亡已然逼近!

在那风驰电掣的几秒,我几乎来不及思考,只是用最快的速度卸掉安全带,解除车锁。ALPHA的爆发力自然不是盖的,齐墨一呼一吸间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