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就像玻璃匣子里蝴蝶的标本,美丽又凄怆。不知怎的我瞬间又想起当年的事了,想起他过去眼中的悲伤。
于是我的脚步突然顿住了,橘睦月也跟着停下来,他四处看了看,再抬起眼帘请示起我来:“家主大人…是,是要我在这伺候吗?”
是的,他一向将同我做爱说作“伺候”或是“服侍”。
我突然感觉有点心痛,但我又不擅长说那些情意绵绵的软话,就只得抚摸了两下他细腻柔滑的侧颊,说:“不了,你今天先回去休息吧。”
想不到橘睦月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十根纤长的手指也绞紧了浴衣,连声音都带着颤意:“家主大人,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是哪里惹您不开心了吗?或者…是因为我怀孕了,不好玩了吗?”
“喂,怎么这么说!”我攥住他削薄的肩膀想要反驳他,却被他抚开了手。橘睦月就这么转过身,背对着我抿住红唇。
他低着头,显得本就纤细的身姿更加伶仃孱弱了。就好像只是一阵风,就要把他吹散在这片幽黑的海中。
他这个人,性子虽缜密却又纤弱,非常容易敏感多疑。但我却老是打断他的自怨自艾,比方说现在,我干脆从后面将撅着个嘴自闭的橘睦月整个抱起,三步并作两步地往浴池冲。
“让开都让开!”我越过不知道多少人,终于冲进了露天浴池,一把将橘睦月扔进了二十四小时恒温自洁大浴池,再猛地伸手提起他的浴衣后领把他整个拎起,让他坐上了浴池里面的台阶。
“啊…咳咳,”橘睦月被小小地呛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吐干净嘴巴里的水就又被跳下来的我溅了满头满脸满嘴巴的水。
我水性特别好,身量也高,完全站直的时候,浴池中的水只堪堪没过我的胸下剑突。
我就这么站立着攥住橘睦月的领子吻住他的唇,和他被水眯得睁不开的眼。
“听好了,橘睦月,老子爱你,听见没?老子爱你,老子把你当老婆呢,”我恶狠狠地撂下这句话后又咬住了他红润饱满的下唇。橘睦月吃痛,又自虐般将我搂得更紧,像是溺水者死死抱住了唯一的浮木。
他的脸被温热的水熏蒸的红扑扑的,在我娴熟火热的吻中根本直不起腰,整个人都像软泥似的顺着浴池壁往下滑。
我只好托起他的屁股亲他,捏着他的腮帮去吸吮他红腻的舌尖,啧啧的水声和粗重的呼吸声都如此分明,我敢肯定我听到了橘睦月胸膛中的震响,像是密集的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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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睦月是黑道世家的次子,还是一个OMEGA,在这种封建迂腐的长子继承制大家族中,OMEGA次子比起家庭成员,倒更不如说是一件终将挂牌出售的商品。
他上过学,但是学的不多,大部分时间都被困在家里学习内务、音律、插花、绘画、礼仪,甚至是侍奉ALPHA的技巧。
早早嫁了人,又遭人抛弃,甚而被家族除名,想必他的内心,是极为不安与恐惧的吧。
那是在三年前的时候了,我因为某些事情需要出国一趟,管家团队和秘书团队已经为我理好了随身物品和行程规划,连机长和机舱班组都已准备妥当,第二日就可以乘坐私人飞机出国。
晚上我好不容易把老婆们聚在一起,拿起本子兴致勃勃地问他们想要什么小礼物。
我的老婆们面面相觑,也是,我从不在物质上亏待自己的人,即使是家里打扫卫生的佣人,装抹布和洗涤剂的包都得是名牌包包。
在这种情况下,让他们想出点特别的纪念品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可是我坚持“出门时给老婆带小礼物”是一种生活小情趣,不可不尝。
最后是唐禹琛先开口,他让我帮他买些当地特产的葡萄酒。这家出产的酒品我也很是喜欢,便一迭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