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里,靠着被子上他熟悉的薄荷味让自己镇定下来。
裴斯年回来就看她把自己裹成一个肉球,他知道她下午去哪了,肯定发生了什么才这样,裴斯年知道她现在不愿意讲也就没问。
她见裴斯年回来立马扑进他怀里,什么都不说就是紧紧抱着他。
裴斯年抱着她像树袋鼠妈妈一样,给她煮了小汤圆,还煎了一个荷包蛋,看她吃完心情平复一点,宋梵音陪他洗碗时也没说话,直到晚上抱着她睡觉刚关灯她喃喃道。
“我今天…回去看到宋北北了….他…他感觉很不好。”
只是三两句裴斯年就大概猜到怎么回事了。
宋北北这个成长环境父亲跟小三过,母亲完全不管他,他会长歪一点都不奇怪,裴斯年甚至早早知道他现在什么样,只是没给宋梵音说。
她今天这样肯定是看到突破她底线的事情,这笔账裴斯年要找宋北北算个清楚。
裴斯年把她搂进怀里,柔声道:“音音,人们没办法决定自己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但永远可以选择让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有些人如果不自救,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裴斯年当然清楚她为什么会这样,她是后怕,因为她也在这个家庭中长大,然后幸运地逃出来,她后怕自己也变成那样,比宋北北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