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前昏黑一片, 但是他下意识的、拼劲最后力气想要去咬人。

他是不相信任何人的。

然而长离没想到的是, 女人被他凶狠的目光吓了一跳, 干脆用自己的手帕将它的头盖住了。

没有了视觉, 其他的感官便更加的敏感了。

她听到女人温柔的呢喃, 感受到她轻柔的给自己上药,还告诉他,“你忍忍,可能有点疼。”

从来没有人问过长离疼不疼,他们只会因为他的痛吟而鄙夷,因为他的忍耐而更加过分。就算是再疼,长离都习惯了面无表情,即使今天差点死掉,仅剩一口气,他连闷哼都没有发出一声。

可能是因为帕子上的味道很香,也可能是因为有人问了他疼不疼。

他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晕了过去,将最危险的自己暴露在了陌生人的视线中。

在之后的疗伤中。

他知道女人就是花神,会在清晨温柔的笑着跟花草说话,告诉它们“多喝水、多晒太阳,心情好好才能快点长大。”

会在午时摸着它的脑袋,带着它在树下乘凉喝茶,睡午觉。

也会生动活泼得,用软糯的声音说出最刻薄的话,将嚣张跋扈的承欢气得哑口无言,又拿她没办法。

长离贪恋这种他渴求已久的温暖,一直躲着,丝毫不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