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祁暄说。

他俯身去吻姜岁的眼睫,将眼泪尽数吻去,顺着柔软的面颊一路而下,咬住他有些冰凉的唇,姜岁顺从的松开牙齿,放任他的舌头长驱直入,祁暄的动作有些凶,姜岁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却只是更加用力的抱住了他的脖颈,没有挣扎。

黑暗里什么都看不清,于是其他的感官便被无限放大,姜岁能够清晰感觉到祁暄在纠缠他的舌尖,将舌根处积蓄的甜水一扫而空后仍不满足,压着可怜的舌头想要榨取更多,津液不停的分泌,姜岁听见吞咽的声音,让他耳尖发烫,浑身灼热。

终于尝够了津液的味道,祁暄温柔的舔了舔他的唇瓣,而后向下吻去。

姜岁仰起脖颈,抱住祁暄的头,任由他钻进了自己的衣服里其实衣服穿不穿意义已经不大了,因为它早就已经被揉的乱七八糟,假如此时衣柜里有一缕光线,就能看清姜岁此时是如何的糟糕混乱。

但他不知道。

他只是茫然的抱着祁暄,感觉到他冰凉的唇舌游弋过温热的肌肤,他像是被泡在一汪泉水里,哪怕水是冷的,但因为他自身的灼热,便也不觉得有哪里奇怪,反而还有些舒服。

“……好冰!”姜岁猛地弓起身体,颤抖着去推身上的人:“好冰……受不了了,出去……”

他的手被擒在了头顶,祁暄吻了吻他他又渗出泪珠的眼角,没同意。

姜岁难受的快要死掉了,他把柜子里原本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抓的一团乱,喉咙里发出比之前还要可怜的哭声,可是这次没有人来怜惜他。

“……祁暄!”姜岁哑声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我真的……唔!”

话未说完,就被接踵而来的更大的刺激逼得失声尖叫。

祁暄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说:“小声一点,喉咙哑了很难受。”

姜岁被眼泪濡湿的长睫不停颤抖,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想说既然你知道我难受,那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口水从唇角溢出,粘连到祁暄骨节分明的手上,姜岁羞的脚趾都蜷缩起来。

祁暄弄得他好像一个管不住自己的小孩子。

“好了。”祁暄说:“自己捂着嘴,不要叫出来,知道吗?”

姜岁脑袋不太清醒,听见他这么温柔的语气,便下意识的点头,咬住了自己的衣袖,他在狂怒的浪潮里随波逐流,找不到去路,也寻不到来路。

这座别墅里的所有家具都是姜岁和祁暄一起挑选的,包括这个巨大的实木衣柜,姜岁当时一眼就相中了,在星际时代,木头是一种极为昂贵的筑材,更别提是这种原木整切的乌木制成的大型家具,它的售价在姜岁看来极为昂贵,但对于祁暄而言,只是一串冰冷的数字罢了。

当时的姜岁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和祁暄在衣柜里做这种荒唐事。

他早就没有精力再去想医院里大打出手的祁成煦和殷照玉,也记不起祁成煦说的那些让他困扰的话、殷照玉深沉的眼神,他脑子里只剩下祁暄。

他胡乱的叫祁暄的名字,不敢太大声,因为祁暄会惩罚他,好像末日降临,除了这座衣柜已经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外面危机四伏,死亡丛生,他们只能藏在这里抵死纠缠。

姜岁混沌的睡去,又迷茫的醒来,他不知道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只知道祁暄一直抓着他的手,在无法看清任何东西的黑暗里,祁暄似乎亲吻了他背脊上的那道伤疤。

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是沉沉的暮色,姜岁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怀里抱着枕头,他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的道:“祁暄……”

等话出口,他才忽的意识到,祁暄已经死了。

死了五年了。

那昨天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