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瞪大眼睛,羞愤欲死,想要骂祁成煦不要脸,祁成煦却忽然将粗粝的手指探进了他口腔里,堵住了他要说的话,舌尖被夹着,姜岁但凡动一下都像是刻意的勾引,他要恨死祁成煦了,红着眼睛瞪他,可祁成煦全不在意,眸色反而越来越深。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祁成煦道:“我已经不相信你说的话了,小骗子。”

他咬着姜岁的耳垂,哑声说:“我要亲自检查。”

姜岁还没想明白怎么检查,身体就猛地绷直成了一张满弓如果他真的是一把弓的话,那根弦必定已经绷紧到了无法再拉动的状态。

他大脑一片空白的看着吊顶,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和轻薄的白纱落进来,照亮大床的一半,姜岁的眼睫被镀上一层淡金色的柔光,双眼却完全失神,像是那一刻三魂七魄纷纷离体出窍,声音、画面、触觉……全都模糊起来,杂糅成一团,积压在身体里,只等着爆发的那一瞬间。

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祁成煦硬生生的将他拉回了人间,这个恶劣至极的坏坯咬着姜岁的耳朵问:“是他没有搞进去,还是你洗的很干净?”

姜岁还没有彻底回神,他眼睫颤抖着,忽然抬手甩了祁成煦一巴掌。

这一下用的力气不小,打的祁成煦侧过头,白皙的脸上很快就浮现了通红的指印,他却只是探出舌尖舔了舔唇角,眯起眼睛看着姜岁:“这么凶,看来是你很喜欢的人?”

姜岁不想跟他理论这些,只是轻声说:“祁成煦,你哥要是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一定会气活过来。”

祁成煦一僵,他彷佛被落雷击中,又像是刚从幻梦抽离,瞳孔倏然放大,飞速从床上起来摔门而去。

“……”姜岁重重的松了口气,他用被子把自己盖起来,刚准备把衣服穿好,祁成煦去而复返,吓得姜岁一个哆嗦。

“我又不会吃了你。”祁成煦僵硬道,他将一管药膏丢在床上,“肿了都不会自己上药?”

姜岁:“……”

姜岁忽然觉得,当年捅祁暄那十二刀,应该匀六刀给祁成煦。

好在祁成煦说完后就离开了,姜岁缩在被窝里好一会儿才敢爬出来,不过他并没有涂药,而是直接将药膏丢进了垃圾桶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想把祁成煦丢进垃圾桶。

……

“哥……哥你别喝了!”罗琥额头上冷汗直冒,“再喝你就要胃出血进医院了!”

卡座的桌子上已经摆了好几个空瓶子,祁成煦白的红的洋的一起喝,即便如今人类的基因得到了大幅度提升,身体素质增强寿命增长,也禁不住这么灌啊。

“二少,你要是有什么伤心事你就跟兄弟讲,兄弟给你出谋划策!”罗琥将酒瓶拿走,苦口婆心的道:“这世上哪有过不去的坎呢?”

祁成煦没说话。

他能说什么呢,告诉罗琥他嫂子在外面有别的男人,他一怒之下就把嫂子按在床上差点□□了他?

……祁成煦自己听着都觉得禽兽不如。

想着想着,祁成煦就又闷了一口酒。

罗琥试探的道:“二少,你是不是失恋了啊?”

虽然他成天都和祁成煦混在一起,没见他有谈恋爱的苗头,但现在这借酒浇愁的样子真是像极了失恋啊。

“……别瞎猜。”祁成煦郁闷道:“不是失恋。”

顿了顿,道:“虎子,我问你个事。”

罗琥连忙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祁成煦用自己那被酒精填满的大脑思考了一下,道:“你会对男人有那方面的冲动吗?”

罗琥:“哥,同性结婚合法化已经上百年了,喜欢男人不丢人。”

“那要这个男人是你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