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镜坦诚的道:“我也拿他没办法。”

若姜岁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是要想办法摘下来的。

“岁岁听你的话,他喜欢你呢。”柳渔唏嘘,“也怪我们,他小时候陪他的时间太短了,其实我知道,他最在乎的人就是你这个哥哥了。”

姜辞镜心口一跳,柳渔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良久挂了电话,姜辞镜撑着额头给助理发消息,让他订一张明天回国的机票。

出国之前,他在姜岁的书包里发现了一封粉色的情书,他没有拆开看,但从信封来看就知道花了很大心思,姜辞镜其实已经不太记得当时自己是什么心情了。

惶恐?惊愕?愤怒?

也许都有。

原来他是那么恐惧姜岁会爱上其他人。

姜辞镜把那张托了不少关系才拿到的游戏卡带放进兜里,离开办公室,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也许回国后,就能睡个好觉了。

到达S市的时候,姜辞镜打开手机就看见了柳渔发来的消息,说姜岁来给他接机了。

当他在座椅上看见那个正在打游戏的清瘦身影时,脚步顿住。

人群来来往往,形形色色,姜辞镜眼中却只映出了少年一个人。

“姜总?”助理迟疑的问:“怎么了吗?”

“没事。”姜辞镜面色平静,他慢慢走过去,看着姜岁乌黑的发顶,开口:“姜岁。”

少年愣了下,抬起头,看见他后乖巧的站起来,黑色的眼睫一眨,像是蝶翼拂过姜辞镜的心脏,他露出温软的笑,喊他哥,伸出手做做样子的想要帮他拿行李。

姜辞镜当然不会给他,而后他就看见少年偷偷撇嘴,大概是在心里骂他。

想到这里,连日来的疲惫工作的烦躁竟然一扫而空,让他的心脏都变得轻松起来。

如果他的心理医生认识姜岁,知道他是一个多可爱的孩子,那他应该就不会惊讶姜辞镜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弟弟抱有强烈的占有欲和爱意。

爱上这样一个人,原本就跟呼吸一样简单。

……

“哥。”姜岁翻了个身,钻进他的怀里去躲避阳光,呢喃着问:“你做梦了吗?”

姜辞镜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这会儿躺在古堡柔软的床上。

“梦见了以前的事情。”姜辞镜说。

他拍了拍姜岁的后背,吻了吻他的侧颊,“再睡会儿?”

“饿了。”姜岁声音黏黏糊糊的像是撒娇,但姜辞镜知道那只是他没有睡醒带的鼻音。

于是姜辞镜起床,进厨房亲自……吩咐保姆做了早饭。

没办法,他的厨艺仅限于煮点速食产品,那种东西,他是不会煮给姜岁吃的。

保姆是个很开朗健谈的性格,她一边煎蛋一边说:“姜先生跟爱人的感情真好,让人看着都觉得羡慕。”

“嗯。”姜辞镜在这难得的假期里也难得的好说话,道:“沙拉多放点酱,他很喜欢。”

保姆应声,又说:“姜先生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我可以参加你们的婚礼吗?”

这倒是让姜辞镜微怔。

他没有想过结婚这件事,他也不知道姜岁愿不愿意跟他结婚。

吃早饭的时候,姜岁蔫蔫的没怎么睡醒,脖子上还有鲜红的痕迹,是昨夜他烙印其上的,很漂亮。

“哥?”姜岁叼着吐司,抬起头看着他,黑色的眼睛好像小鹿般迷茫清澈,“你在想什么?”

“结婚。”姜辞镜说:“你想结婚吗?”

姜岁嘴里的吐司掉了,姜辞镜蹙眉拿纸巾给他擦手,姜岁仰头问:“为什么忽然想到结婚?”

“这是人类社会认可的长久的、稳定的关系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