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珉城,还记得吗?我们搬了一次家,”沈渊说,“但所有的东西都还在,都和以前一样。”
珉城裴令容记得,但完全不记得他们一起搬过家。她思索良久,还是稀里糊涂:“……啊?”
“怎么了?家里人都在等你,”沈渊还是笑着,“不想回去吗?”
裴令容紧张得出现了刻板行为,她开始机械地揪扯嘴巴上脱落的皮肤,又在发现沈渊准备伸手阻止她之前自动停下。
“……不,我只是没想到,”她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我还以为……”
沈渊低头看着她:“嗯?”
他很有耐心地等她回答,态度像是在逗一个小孩儿说话。
“我以为,”裴令容皱起眉毛,努力地组织语言,“……我以为你会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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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三年前发生的事情,裴令容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也许是这段回忆太糟糕,她的大脑为她自动屏蔽了。
她只能拼凑着零碎的记忆片段,试图寻找共鸣:“不是吗?当时……”
沈渊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似乎晃了一下。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裴令容笨拙地解释,“当时你完全有理由这么做……我理解你的决定。”
她停了一会儿,继续补充道:“所以,现在……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做的,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吗?因为我可能猜不到,呃,你的想法。”
在裴令容看来沈渊做的所有事情必然都是别有用心,而她甚至还想为这个居心叵测的家伙减轻一些工作量不需要这些假惺惺的话术和手段,只要他直接说出那个真正的、险恶的目的,她就会为他完成。
沈渊不知道该如何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