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扇了他一巴掌,扬长而去。

于是,他的梦里还是只有那个人。

他有时候痛恨自己身体没有用什么都不能做,有时候又庆幸自己的病弱可以毫无顾忌地依赖他……

可是他已经受不了,为什么别人可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肆意侵占他,而他连正常的性爱也做不到,他连表达一丝在意也不敢……

所有的不甘心就像一根弦一样绷到极致,然后断了……

此时,和往常的每一次手术一样,他极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就像每一次站着死亡悬崖边上一样,用力地、挣扎着清醒过来……

他猛然睁开了眼睛,然后落入一片刺目的白光中。扣#群}23O69( $239]6每?日^更{新

他低头看见自己躺坐在一个治疗椅上,身旁滴滴滴的监视仪器运作着,呼吸器依旧罩在脸上,玻璃罩上全是雾气和水,几乎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的双手手腕都被固定在扶手上,插着针头的点滴正在向他的血管输送药物。

不一会儿,走来一个女护士冲他微微一笑,“醒了休息一会儿吧,已经没有大碍了。”

他想说话,却发现喉咙里只能发出一阵嘶哑的颤音,声带完全不听使唤。

“等一会儿对面的探视间有人要来看望你。”

护士说着开始动他的治疗床,这种床下面安装着万向轮,稍微在他的椅背上用点力就能移动,随着一阵轻微地震颤,他被移动到能够接受探视的位置。

玻璃幕墙从下而上卷起百叶窗,他先是看到了两双腿,然后是胯部,腹部,胸膛……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然后是一张熟悉的脸。

程屿……

他和平时一样,穿着藏青色西装和白色的衬衫,腰间一根阿玛尼的皮带箍出漂亮的腰线。

他和他目光相触,然后发现了不对劲。

他看不到自己,他面前的玻璃幕墙是单面镜!

他朝这边看了看,然后目光越过了自己,落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然后,程屿的身后出现了另一个人,一双手从背后环绕着搂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