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体也越发不好，这一切都是在他死后才开始发生的。

她试探道：“就算不是你，你跟娘回家不行吗？”

清渊冷笑了声，“我死的时候您为什么不带我回去？即使到现在您带我回去的心，又有几分的真？”

李大山在一旁劝道：“儿子都说不是他了，你就别再瞎合计了，他要是愿意在这儿就在这吧！咱们俩回去吧！”

翠竹自从看到清渊出来以后，除了当时有那么一点害怕以外，连一点想哭的冲动都没有。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在那一刻非要执着的带走清渊，就觉得不带走他心里不踏实，但她也明白，她要不来硬的清渊不会和她走。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临来时准备的黑狗血，毫不留情的向清渊泼了过去。

李老汉见状，立即推开清渊用自己的身体承受住那满满一整瓶的黑狗血，魂魄顿时被灼伤，哀嚎连连。

这一幕恰巧被赶回来的四九看到，清渊的身上怨气四起，感觉那些黑色的烟雾即刻将他包裹起来。

姬四九心道不好，立刻対上翠竹的眸子，她紫色的瞳孔闪过一般电流，这个债她来背，她不能让清渊犯错误。

她操控着翠竹的身体，背对着清渊的墓碑跪了下去。

清渊是儿她是娘，姬四九不能让她给清渊下跪，清渊也受不起。

她只能这样做，让她对着后面的空地，跪下磕头再站起，如此反复。

清渊身上的怨气渐渐弱了下来，他侧头看向他一直惦记的女孩，她好像长高了不少，五官的棱角上褪去了稚嫩，多了分冷毅和坚韧。

他轻轻唤了声：“四九。”

姬四九哽咽了一下，她问道：“你若想让她下去陪你，我现在就把她送下去，如何？”

清渊看着被四九折磨的不轻的翠竹，烦躁的摇了摇头，“让她走吧！我就当我自己是孤儿，以后没有爹娘。”

他终是不忍心，刚才控制不住大部分是因为爷爷受了伤，还有...他没想到他自己的亲娘能用这种方法对他。

她生他是恩，今日，也算还清了。

第166章 留下来

姬四九见着清渊下不了狠心，便在她磕的头破血流的时候，突然放开了她。

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李大山连忙冲了过去，担心的唤了声，“翠竹！”

翠竹除了有些皮外伤以外，身体上没什么事，只是站起跪下如此反复弄的她有些晕罢了！

李大山终于爷们儿了一把，拉起翠竹的手将她扛在了肩上，她走到姬四九面前，嘴唇颤抖的说着：“我们不挖了！你放我们回去吧！”

姬四九点了下头，“路就在前面，走了以后就别再回头，没有我的指意你们从今以后也进不了祖坟，临走前和清渊不说点什么么？”

他看了眼清渊沉声说道：“我和你娘没能耐，还爱占小便宜，你这孩子又孝顺又能干，就是命短，你要是不嫌弃，我和你娘下辈子补偿你吧！”

清渊面无表情的回道，“没有下辈子。”

李大山眸子一震，叹了口气后便转身离开了。

他肩上的翠竹即使再不甘心，也不敢再闹下去，她怕将命丢在这儿。

姬四九看着他们的背影对清渊说道：“放心吧！他们有难的那天，我不会撒手不管的。”

清渊看着她对侧颜，心里一紧，他自然是知道的。

她就是嘴硬心软的姑娘。

姬四九的转变在他眼里转化成了深深的自责，如果这些人都还在，他也还活着，她就不用这么累，这么折磨自己了。

姬四九看着他，问道：“如果，我不问曾经过往，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