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舟很……舒心。

指尖被贪恋地轻轻摩挲,许舟错开那双几乎能将人溺毙的桃花眼,睫羽微湿,颤声轻轻道:“我的爱太廉价了,也太脏了……”

细如蚊呐,近乎自卑的言语。

“不,你只是不懂,舟舟。”

宋明霁嗓音温如春风,细腻如温雨拂面,沁润心脾,带着他独有的,极其强的安抚力量。

“你是我情感之中最生涩也最浓烈的存在,是我的一见倾心,是我每一个情不自禁偏爱的缘由。”

话毕,手背上落下虔诚一吻。

触碰,这是软化的信号,所有男人都明白这一点。

紧闭的石门漏出了一丝缝隙,微光从中泄出,给濒死之人留了一线生机。

这是要拼尽全力却抢夺的存在,是挽留爱人的机会,也是余生向阳的最后可能性。

黎狩咽下喉咙中的苦涩,缓步上前,“舟舟,过往一切都是云烟散,知晓你还活着的消息时,我高兴得几乎要疯了!”

不远万里,神经质地寻找了大半个月,这才寻到许舟住处。

可到了之后,他却生出了强烈的怯意,不敢去跟许舟相见,只敢抱着那个流着爱人血脉的孩子哭泣。

懦弱,痛苦,这是他在战场上被虫族撕咬血肉都绝不会流露出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