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司的路上，因为喝了酒，换司机来开车。

陈助理坐在副驾，想不过去，正准备在网上搜搜那外国摄影师，突然脑海中闪过一道白光，意识到什么后，他瞳孔骤缩，倏地转身看向温卿辞：“温总。”

上一次，陈助理这种语气，是林听要跟他分手。

温卿辞心底那股不安再次被翻涌起来。

“说。”

“就是那个埃里克，我好像知道他为什么眼熟了。”陈助理咽了咽口水，在温卿辞危险的目光中硬着头皮说：“上次去利州看柏老师时，跟他一进一出碰上的。”

今晚被劝酒了好多杯，跟药抵冲，脑子晕沉沉的。温卿辞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嗯了声，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如此慌张。

片刻后，他忽地想到什么。

倏地睁开眼，漆黑的眸底变得幽晦。

“查一下六月初云城那场摄影交流会的名单。”温卿辞咬着牙，声音几乎是从齿间生硬挤出来的，“有没有这个埃里克。”

十几秒后，陈助理小声：“有。”

心脏剧烈地颤抖了下，温卿辞僵硬地靠着椅背，脑海中轰然一声巨响，如同堡垒瞬间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