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被像猫一样的哄，音乐、气氛、温度都恰到好处。人们的目光凝聚在台上，无人看他，他就不会紧张，可林锐时时刻刻都在看他。

最美好的情况不过如此。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棕色西装马甲的男子举着巨大的摄像机站在观众的最后头，他似乎是个专业摄影师，穿着精致，胡子修剪得宜，袖子挽在了胳膊上。

他对着舞台很仔细的拍着，从最后排几乎无人的位置悄悄走过，他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林锐，林锐也看见了他。

他走了过来，沈夜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的身体僵住了，微微侧过头去，将自己躲在角落里。

林锐将沈夜挡在身后，他知道沈夜对陌生男人有着极高的恐惧，好在这并非海岛，没人会不尊重他们。

一曲终了，男摄影师礼貌的自我介绍：“我叫雅戈，是个摄影师，正在拍摄巡演的相关照片。我觉得您伴侣的气质很好，请问方便给你们拍一张听音乐观众的照片吗？”

他微笑着，但明显眼神在打量着沈夜。

林锐虽然对有人盯着沈夜看不太爽，但平心而论，他能理解任何人想要给沈夜拍照的心情。

只不过，沈夜出现在摄影中，总是不方便的。林锐替他婉拒：“抱歉，他不是很喜欢被拍照。”

雅戈明显没有放弃：“您和您的伴侣实在是很适合这个氛围，真的不行吗？演奏者是我的朋友，我可以付费，还可以带你们去后台见他们。”

雅戈非常诚挚的提出了交换条件，他的诚意让林锐这种烂好人差一点都不好拒绝。林锐抱歉的笑笑：“实在是抱歉，他工作性质有点特殊，需要保密协议，不方便被拍摄。”

雅戈恍然大悟一般的开口：“模特？”

“差不多？”林锐顺水推舟。

雅戈点点头。沈夜听见两人的对话，微微的转过头来看向林锐，他的正脸终于得以在雅戈面前展现。

林锐发现雅戈出现了明显的表情变化，他伸出手指，几乎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惊讶的开口：“你……你不是那个……”

话说到一半，他顿住了。

林锐发现沈夜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手，迅速的转过头去，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林锐感觉到他尤其腿在发颤。

谁都能看出沈夜的不对劲，林锐轻声辩解：“他身体不舒服，比较希望一个人呆着。”

雅戈点点头，还是保持着绅士的礼貌：“抱歉，应该是我认错了，他不可能在这儿，是我冒犯了。”

雅戈笑着鞠躬，但他走之前还是回头看了沈夜一眼。

林锐没有问，他大概预料到了什么，给J发了一条信息，皱紧了眉心。

“别怕，他走了。”林锐一下一下抚摸着沈夜的脊背，轻声问他：“要不要先出去？”

“好……好的。”沈夜的腿还在发抖，他的手指在林锐的手心里一点点冰凉下去，而林锐能感觉到沈夜微微的躬下了身。

“要不要去厕所？”林锐问他。

沈夜脸涨得通红，他的眼睛里带着眼泪，点了点头。

音乐厅的演奏还在继续，林锐离开的时候，还有工作人员贴心的询问是哪里服务不周，林锐只说沈夜身体不舒服。

他的异常已经明显到一眼就能被人看出，只不过大家必然只将其当成了普通的感冒发烧。

“他胃不太舒服，请问洗手间在哪儿？”林锐问，工作人员热情的指向右侧，林锐拉着他的手快步走了过去。

沈夜剧烈的喘息着，他因勾起了某些羞辱的回忆而让身体沸腾的更加剧烈，林锐的手机响了，他看到了J发来的资料。

资料当中有三个叫做雅戈的客人，有一个只在一年多前偶然来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