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笑了起来，仿佛在听一个什么笑话：“可你被你主人抛弃了呀，你现在是无主的奴隶，还是说你的主人对你跟其他奴隶不一样？”

提娅的话是一种引诱，沈夜总是乐于承认这种事情，但他刚想点头，就犹豫了。

他看向了18，18刚才才提醒过他，他从来都会将人害死，他不敢跟主人靠的那么近。

“不知道，主人只有过我一个奴隶。”沈夜想了想，但他还是喜欢炫耀他的主人：“因为主人很仁慈，所以，对奴隶很好。”

“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提娅问他。

资料上显示，27是个有问必答坦诚的小傻子，提娅没打算用太高深的话去套他。

而面前的27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他似乎经历了一连串挣扎，然后摇了摇头：“不……不知道。”

“我听说他跟你有旧情。”提娅发现这个傻子的确是傻透了：“是不是他喜欢以前的你？”

“可是我现在不是以前那个沈夜了。”沈夜抬起头看着提娅，眼神中有流不出的哀伤：“这件事他知道的……他……他知道的。”

沈夜没有说谎。他从来不会骗人，更何况经历了那样一场关于诚实的调教。他清楚的记得自己以前的样貌，以及现在的自己与当初有多么千差万别，他的身体微微蜷曲起来，试图将自己躲藏在角落。

他的行动让提娅有些烦，对于提娅来说，事实的真相并不重要，得出的结论对她主子有利才要紧，“可是你的主人为了保护你，才把很多人给拉下了马，是吗？”

“好像……”沈夜回忆着，他点点头：“是。”

提娅微微笑了起来，她用手中的鞭子挑起了沈夜的下颚：“那他有没有说过什么喜欢你的话，比如，很爱你，要跟你在一起之类的。”

“啊。”沈夜努力的回忆着，他发现这些话似乎还不少。

“你不会说谎的，对吗？”提娅用一贯的话语去迫使他敞开心扉，沈夜点了点头：“主人说”

提娅的眸子很黑，黑的像一口井。

沈夜对上的时候，背脊有些发凉。

他难以抵抗调教师的问话，刚才那句“他说要跟我结婚”已经出现在嘴边，可刚才18的话让他惊醒。

你会害死身边的所有人，说不定也会害死你的主人。

比起27一味的只知道哀伤，沈夜会下意识的动脑。

虽然他也跟27一样坚定的相信自己是个傻子。

沈夜嗅到了一丝危险，虽然这丝危险是从自己这里发起的。他本来就没什么用，没办法给主人带来什么，也不能给他拖后腿。

灰暗的地下室里出现一个陌生的调教师，来打听他主人的事情，这不奇怪吗？

她蹩脚的英文里带着去不掉的东南亚口音，沈夜这两年认识的人不多，东南亚人倒是特别多。

他觉得不对劲。

“嗯？”提娅发出了一个声音，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说过，要把奴隶接回去。”他笨拙的转了个弯，撒了个相对温和的谎。

他说谎的神情还是很拙劣的，只不过谁都当他是一个妄想症严重疯了的傻子，没人会过多的在意他的神情。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走运。

“把你接回去啊。”提娅想了想，她仔细的盘剥这句话算不算“越界”，但遗弃奴隶的是个有九个会找这种借口：“你确定吗？”

“我……”沈夜欲言又止，他其实是很相信的，但他不想让别人知道。

说多错多，他宁愿沉默。

提娅站了起来，打开了折扇空旷的牢笼，走到了沈夜面前，她时间不多，得有一点儿更加高效的方案，她想了想，开口：“所有丢掉奴隶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