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涨、难受……大脑都被灌肠液给填满,身体仿佛变成了一个即将炸开的气球。
“接下来是鞭打。”J手里甩起了一根鞭子,那根赤红色的鞭子沈夜见过,带有细密的倒勾,从皮肤落下去之后不会留疤,但会一点点的渗出血来,肌肉会跟皮肤一起被撕扯拉开,是所有鞭子当中最疼的一种。
恐惧油然而生,但沈夜无处躲藏。
他闭上眼睛,尽可能让自己陷入平静当中,但J即使留了手,在鞭子落下来的时候,他脑袋里还是嗡的炸裂出了一声。
鞭子落在的臀上肿胀起一条檩子,红色的血珠透了出来。而训诫根本不存在喘息的余地,也不必计较奴隶的身体是否承受得了,鞭子毫无章法的打了下去。
第二遍横在第一鞭的伤口上,交错的地方几乎裂开,沈夜终于喊出了声音。
“呃!”
那声声音很小,却也足够痛苦。
沈夜的牙齿咬着口枷,可牙齿是无力的,柔软的硅胶只会被脆弱的压根积压,变成一种别扭的形状。J的责打还在继续,按照岛屿上的规矩,如果没有说多少鞭,那么这种责打就意味着不会停下。
或许会打到他晕过去为止。
果然,当臀部疼到已经跟肠子里的绞痛混为一体时,下一道鞭痕骤然的落在大腿根。
他疼的一颤,想要用精力去对抗大腿上的伤痛,再下一鞭,却又打在了脊背上。
他看不见身后J的行动,下一鞭落在哪里根本无从得知,他的瞳孔开始舒张,大脑在痛楚面前一片浑噩。
他不怕疼,他的耐痛性几乎比所有奴隶都要高,可任何事情都会有一个极限值。
超过之后,他也只会像所有无用的人一样惨叫和痛哭,在枷锁之下无助的哀嚎。
“啊!”
他以前几乎从不在鞭打时惨叫,只是因为他知道无人会听。
没有人会因为听到他哭泣而手软,甚至没有人会因此感到高兴。
可是,超过极限值之后,哭泣只是一种悲怆的哀鸣。
只是承受不住之后的撕裂,只是自己对自己的哀悼。
他的主人不在这里,无人会将他拥入怀中,他只能在这里像一个小丑一样表演,给他人以警戒。
在鞭打当中,他的思绪开始抽离,他甚至觉得自己在晕迷和清醒之前徘徊,上一次这么痛,还是那个沙尘飞舞的中东。
他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求着别人,勾引着别人要给他口交,最后还可怜兮兮的讨了一针止痛药。
可是现在。
他连止痛药都不会有。
他只能祈祷赶紧打晕过去,他现在唯一害怕的事情,是在他晕过去之后给他一针清醒剂,那样他不仅无法逃避,身体更会因此感觉到灭顶的疼痛。
疼痛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惩罚手段。
从来都是。
沈夜的身体伤痕遍布,有血珠融合着血珠,滴落在了地上。
他的双眸开始失神,哀嚎也逐渐褪去。很明显,他要支撑不住了。
J从来没有把奴隶打成过这个样子,他有着施虐欲,可当他的目光跟台下跪着看刑的艾德蒙对视时,他看见了艾德蒙眼中透出来的一丝死寂。
不是恐惧,不是同情,只是一种默然。
仿佛在别人的墓碑上,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J第一次觉得,打人真的不太舒服。
可一切还是要继续。而继续的东西可能更加残忍。
鞭打停止了。
沈夜的神思已经接近紊乱,疼痛让他产生了一点模糊的幻觉,他看着J走到自己面前,仿佛是重影的。
有两个J,那说不定会有两个艾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