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说我。
在风扇旋转的灰暗房间中,被人插入着背诵的条例就传送到脑袋里。
奴隶是,不可说“我的”
“是愚蠢、卑微、下贱的性奴隶。”他说出在口齿间重复了无数遍的这句话,却感觉心脏揪紧了。
血压沸腾,血脉抽离。
当年躲进房间里的沈夜终于不得不面对这一切,他知道自己是奴隶,但之前一直躲在林锐的羽翼当中。
他的真实情况比这可怕的多他是一个无主的、任人践踏的奴隶。
他的额头起了一层薄汗,而这只是最简单的“阐述”而已。
“你的用处是什么?”所有训诫和课程都从这几句话开始,J也并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
他只认为他紧张。
沈夜的神经在急速的抽动,但他想到了上一次他在周的面前,所说出的正确答案:“主人床上的性玩具,以及肉便器。”
林锐的影子从他脑海里划过。
他骤然放松下来。
主人,这个词微妙而美好,他对这句话充分认可,并没有任何怀疑的地方。他就是林锐的性玩具和肉便器,他为此感到满足。
“错了,奴隶。”J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他有些缠绵的幻想,他费解的抬起头,并不知道这句话错在哪里。
“这句话正确的情况,仅限于你拥有主人以后……”J的声音突然出现了一丝悲哀:“可你现在没有主人了,所以,你只是先生床上的性玩具,重新回答这个问题。”
沈夜抬起头,他的身体一点点战栗,发出一声短暂的呜咽。
“啊。”
声音坠落在地面。
无人听见。
另一边。
东南亚潮湿闷热的空气让林锐觉得烦躁。他给J打完电话之后就联系不上了,现在首席调教师成田跟林锐关系还算不错,林锐试探性的询问岛上今天如何,成田只是风轻云淡的说了句:“一切如常。”
既然如常,林锐就不好再问。
他下飞机之后被一路接回了所谓的“家”,他前来这里总觉得右眼皮再跳,母亲还专门去寺庙里给他请了一个菩萨。
这种迷信的东西没用。林锐这么嘟囔着,母亲却拼命给他塞进了包里:“那小夜呢?你给他,让菩萨保佑他也行。”
林锐这才一顿,将那个做工粗糙的菩萨像塞进了口袋。
达邦家在东南亚首都的中心地带,离金碧辉煌的皇宫仅一线之隔。那座夸张的庭院在市中心活生生挖出了一片草坪和小山,中间大气磅礴的建筑物通体银色,闪耀着不亚于皇宫的光辉,林锐觉得,说他是地下皇帝,未免有点太含蓄了。
明明跟旁边的皇帝是双君主才对。
东南亚阶级观念严重,林锐下了车,七叔给他提包,一拍佣人居然纷纷跪下行礼。林锐吓得没往后跳一步,七叔在旁边解释:“你的父亲官方称呼是达邦王,相当于中国古代的异姓王爷。再加上跟三公主的联姻,你们是正儿八经的王室。在这个国家,人们见到王室理应下跪。”
普通人都要跪,那奴隶在地上爬自然是天经地义,林锐似乎有一些理解达邦的阶级观念从何而来。
但理解,不代表赞成。
林锐匆匆从跪下的人面前走过,在七叔的引导下进入了大门。根据门阀世家的标准,他要先进大厅拜会父亲和主母,他穿过一个极大的草坪,终于走到了一个广阔的大厅,天花板的水晶灯闪的他眼睛发花,四周悬挂着历代家主的画像,明明一切夺目,林锐却觉得自己像是到了一个活死人墓里。
面前两个人端坐着,达邦他认识,达邦旁边轮椅里坐着一个年迈的女性,她身体似乎不好,脸上化妆成了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