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成和对这种场景……从某种意义来说是熟悉的,但同样的动作却是不同的气氛,他所熟悉的是旖旎刺激,两个人赤诚相对的浪漫,而不是这样剧烈的压迫力。

客厅里穿流着几个人,他们对跪着的人视若无睹,仿佛他就是一尊应该放在那里的雕塑。

青年的身上带着项圈和各种器具,身体泛着异常的潮红,巫成和玩大的时候也会有所谓露出的想法但不是这种露出。

这不是游戏,非常明显,不是游戏。

但巫成和的演技很好,他双手插在兜里,晃晃悠悠的走过去,他从林锐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就这个?”

他对青年扬了扬下巴,他看见那个低垂着头戴着项圈的青年明显抖了一下,然后爬过来。

吻了一下他的脚尖。

“他是聋的,听不见,你想玩可以带进去。”林锐似乎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手指了指楼上的房间。

巫成和注意到路过的干瘦中年人往这边瞥了一眼,才前往庭院里打扫落叶,林锐和沈夜是时刻在被注意着的,虽然这种注意是一种无意的行为,但他们两个人都不自由。

“不错啊还有个房间。”巫成和笑了:“带我去看看?”

林锐点头,两个人简单交谈之后,他看见青年伸出手,跟在他身后爬行,青年与他之间的距离始终保持半步,这是常年训练的结果。他看见青年近乎完美的弧线和肌肉,他插着按摩棒,带着项圈,每一步都能听见身上的铃铛发出轻响。

林锐带着他上楼。

青年顺着阶梯一步步上来。

他温顺而沉默,沉默的理由并非只是因为聋了,是一种自内心而发出的沉默。

这就是……沈夜?

巫成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很难将面前的生物与他所熟知的“人”联系起来,他仿佛是另一种更加低级的生命体,没有羞耻心和尊严,温顺的执行着所有的命令。

巫成和其实也做过类似的事情,但是,没有一次像现在一样,让他充满压力。

他终于来到了游戏室,那是一个他熟悉的房间,但墙壁上悬挂着的鞭子和按摩棒等器械的严苛程度,远超过他能够理解和接受的范围。

他看见身后的门关上,迅速的确认了这里没有摄像头或者窃听设施,得知自己到达了可以“商议”的地方,转过身时,他终于看见那个青年抬起了头。

那是一张极为漂亮的面孔,妖冶魅惑与清冷高傲在那张脸上达成了一个完美的平衡,他能从他的眼角和唇边感觉到这个人在淫靡的生活中沉浮已久,但是。

那双眸子依旧是冷清的,就这么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

林锐将助听器给他装上,伸手将他扶了起来,神色一下子发生了变化,如同哄孩子一样温柔的哄着他:“别怕,这是主人跟你说的,巫成和,是个警察。”

“你现在,能回答问题吗?”巫成和对沈夜的精神状况有一些忧虑,他看见这个年轻人全身的毛发被剔除了,胸口有一个浅浅的、被包扎的伤口。他似乎对赤身裸体在别人面前已经极为习惯,项圈是死扣,锁骨下的编码标记了这个人并非人,而是一个货物。

“你还好吗?”见沈夜没有反应,巫成和皱起了眉,询问林锐。

“他有些怕人,让他适应一下。”林锐拉住沈夜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脊背:“别担心,巫成和不是来用你的,主人在这儿陪着,别怕。”

“啊。”沈夜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巫成和这才注意到,他的整个身体的肌肉都处于紧张的绷紧状态。

过了大概十几秒,才逐渐放松下来。

受过很强烈的刺激,有非常大的心理阴影,跟林锐说的一样,他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这种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