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看见沈夜的表情变了，突然变得有些古怪，然后他看见沈夜拿起水管，把开关拧到了最大。

冰冷的水从他的头上冲下来。

“你疯了，最好冷静一下。”沈夜平静的声音传来，周文峰被浇的眼睛都睁不开。

“沈夜……沈夜你干什么！”周文峰被他的举动弄的有些慌乱错愕，拼命的闪躲，可惜笼子实在是太小了。

“疯掉的奴隶会被处理掉，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我不想让你死。”沈夜将周文峰浇的狼狈不堪，半天才将水龙头关上。

“冷静下来了吗？”沈夜的语气还是平和，甚至带着一些怜悯：“好好学怎么讨先生喜欢吧，这才是你该做的事情。”

周文峰感觉有一些冷。

这个房间恒湿恒温，冷水浇在身上其实没有那么受不了，但他就是感觉发寒。

沈夜，那个跟玉一样干净到发光的人，此刻正赤身裸体的站在他面前，跟他讲一些完全不可理喻的逻辑。

“沈夜……”他哆哆嗦嗦的几乎带着颤音开口：“你才是疯的那一个，你知不知道林锐这是绑架！是强奸！”

“主人对我很好。”沈夜打断了周文峰的话语，他甚至轻轻的笑了出来：“你好好学，乖一点，说不定也会有一个主人。”

“你在说什么沈夜。”周文峰不寒而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主人？你他妈不会还给他下跪舔他的鞋子吧！”

周文峰想起了艾德蒙，那个红色头发的欧洲男人。

背上的恶魔纹身像是撒旦派来的凶徒，但怎么看怎么像一只卑微的狗。

沈夜走了过来，低下了头。

周文峰抬头看他，像是看一个看不懂的傀儡。

“给主人舔鞋子不是所有奴隶都配的。”

他居然带有了一些自豪。

“你是不是被洗脑了沈夜？”周文峰意识到了什么：“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个医生？你是个人，你他妈是一个自由人！你谁也不应该跪，你知不知道？”

“啊。”沈夜有些恍惚：“我是奴隶，有主人喜欢我，我很高兴。”

“沈夜你是不是已经不清醒了？”周文峰对他吼：“你该不会是斯德哥尔摩了，把害你的人当英雄？你是不是被轮奸轮傻了？”

“我……”沈夜皱起眉。

他并不太愤怒，对于周文峰的话，他一半听不懂，一半只觉得自责。

“被用多了会傻吗？”他竟然有一些迟疑的，孱弱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微微歪着头，如同思考他所有不理解的问题一样，坦诚的，询问面前的人：“沈夜很笨，是因为用太多了吗？”

周文峰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艾德蒙出现在了门口，他听见大声的交谈就知道肯定没好事，沈夜如果出了状况，林锐会生气，林锐生气就会让J不高兴，最后所有的不高兴会在自己这成倍叠加。

这被称为不管谁不开心艾德蒙就一定不会开心定理。

艾德蒙看见周文峰在笼子里张着嘴巴，而沈夜困惑的转向了自己。

“沈夜很笨是因为被用多了吗？主人会不会介意？”沈夜问艾德蒙。

“小傻子，你主人特别喜欢你。”艾德蒙揉了一把沈夜的头：“他欺负你了？”

“没有。”沈夜的脑袋里并不存在被欺负这个概念：“他想让我跟他一起跑出去，还要让主人坐牢，我正在劝他。”

“哟。”艾德蒙一下子明白了怎么回事，踢了笼子一脚：“想跑？”

周文峰在鞭子的教育下，磕磕巴巴的英文有了一定进步：“你们为什么……为什么帮着他们关我？我们不应该一起逃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