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搞到累死,或者找一大群人来每天满足他?”

林锐哑口无言:“但是……”

“林锐。”卓扬一字一句:“你作为病人家属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同时也是个医生,你要给他治疗,而不是一味的……纵容。”

“但我担心他害怕。”林锐显得有些焦虑:“你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如果再有一点动荡,我怕他真的疯了……”

卓扬看着林锐:“是你怕,还是他怕?”

“我……”林锐总是被学姐问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卓扬又问了一遍:“是他真的不够勇敢坚强,还是你,以为他会不坚强?”

起居室里,电视机的声音传来。

沈夜记得主人跟他说尽量不要跪在地上,但又不方便坐,便靠在沙发脚上,将自己的后穴露出来,抱着可乐杯看纪录片。

纪录片这次讲的是猫,宠物猫从出生到饲养,毛茸茸的团子让他脸上时刻保持微笑,他还将格萨利抱在了怀里,他轻轻的亲格萨利的额头,听着旁边暖暖的火炉生,放松的哼着调子。

餐厅。

“他很坚强。”林锐点头,对这一点十分确认:“他一开始就是太刚强所以导致被打破,打破之后,他还相信着爱这个东西……遇见他以后,虽然我曾经对他冷漠,对他食言,甚至被迫让他去死。他都从来没有迟疑,依旧对我敞开怀抱。”

“他很坚强。”林锐叹了一口气:“是我太软弱了。”

“也不能这么说啦。”卓扬笑了:“在那种地方心理多少会受到冲击,你作为最尊贵的客人,没有在这么有利的情况下践踏他,反而一直在尊重他的灵魂。林锐,你虽然是有点心太软,但这也是你的优点之一。”

卓扬开口:“1970年,斯坦福大学教授菲利普·津巴多曾经做过一个实验,他招募了一百个学生,五十个扮演狱警,五十个扮演囚犯,狱警有权力对囚犯行驶一切行为。最开始,他们的行为还算正常,但在一次‘囚犯’的不服管教行动当中,狱警们为了更好的管理,无师自通的第一件事情你知道是什么?”

“是剥夺了他们的名字,开始用编号称呼他们。”林锐犹记得课堂上老师严肃的教诲:“后来还包括剥夺衣物、强迫他们清洗马桶、不让他们入眠,短短的十四天内,就已经出现了囚犯心理崩溃的情况……”

“是的。”卓扬点头:“在权力被无限放大的地方,人的恶意也会无限放大,大家会形成一种扭曲的认知和社会秩序,并自然而然的觉得自己享有这样的权利。他们对沈夜无端的虐待,以及毫无道理的惩罚就来源于此。而你没有,你知道吗?你居然没有。”

卓扬看着林锐,那张温和的、有些像孩子的脸上向来充斥着温柔。他不是一个多么出色的人,优点和缺点都不甚明晰,在人才济济的医科大学内只是最普通的一员,但他的确是个好人。

当年林锐也问过卓扬,为什么要跟他当情侣,卓扬也是这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