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回头来:“他遇到什么事啦?严主任对他很重视的,爷爷一走就把他托给他姑姑了,就怕人孩子孤苦伶仃过得不好,住亲戚家好歹能照应着点。”

岑矜沉声:“他现在在哪读高中。”

“应该是浓溪县高。”

来时路上似乎在导航里听过这个校名,离这儿并不近,岑矜问:“他平时住校吗?”

“应该不吧,这里没多少小孩住校的,家长眼里住校就是躲在外面偷懒,还得多花钱,谁家舍得。”

程立雪说的轻描淡写,岑矜却不作声了。

走了约莫七八百米,程立雪总算停下来,她指指小坡上一户人家,“就那间,李雾姑姑家。”

岑矜举目,映入眼帘的是间平房,与这个村子大多屋舍一样,门高窗狭,不规则的石块垒出墙面,青瓦之后是浓绿到近黑的高耸雾峦。

两人穿过一爿葱茏的菜园,停在这家门前,木门大敞着,只隐约听见交谈,却不见人踪。

程立雪上前一步,重叩两下门,“有人吗”

很奇妙,看似青涩的女生忽然就找到了合适的位置,高昂声腔里平白生出几分威慑:“有没有人呀!”

岑矜注视着她侧容,微妙地勾了下唇。

屋内有人回话:“谁啊。”是女人,一口方言。

“我!程立雪,村委办的”程立雪也熟稔地用方言应答,说完长呼口气,回眸看岑矜一眼,无奈道:“他们都这样。”

岑矜颔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