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2 / 2)

体理由,“你来接我那天,我就喜欢上你了。”

“那你的喜欢并不是真正的喜欢。”不知为何,女人竟给他一种松口气的错觉。

她慢条斯理陈述着,亦不容置喙,好像在高高在上地宣读审判结果:“你的感情并不纯粹,有很多其他的东西,感激、依恋、仰赖……这些情绪会混淆你的视听跟判断,你试着换种身份重新处理这些让你模糊的感觉,比如资助人与受助人,家长与孩子,姐姐跟弟弟,你的情绪就会合理,而这些都不算男女之情。我建议你再斟酌判断一下,而不是急着将它们强加给我。”

话语间,少年也一瞬不眨注视着她,面色忽而血红,又慢慢转白,好似情绪冲至顶峰,又一下宕到谷底。

再开口时,他声音已淡如死灰:“你在为自己开脱吗?”如被痛击,岑矜瞳孔骤缩:“我开脱什么了。”

“不是吗,什么是喜欢,我很清楚,不需要你来教我!”他斥声,再度激动到面色赤红。

他也不想这样说话,可他真的受不了,她可以贬低他,怎么贬低都无所谓,可他完全无法接受她质疑他对她的感情。

她一副理性看客的样子,好像一片利刃,快把他整个人刺穿了。

岑矜只觉不可思议,口吻如施舍:“那我明确告诉你,我不是在为自己开脱,而是在为你开脱。”

“我不需要。”承认的一瞬他就没想过回头。

少年的双眼好像明晃晃的镜面,岑矜偏了下视线:“去胜州接你那天我还没离婚,如果我后来根本没离呢,你怎么办。”

李雾眼眶瞬间红了,好像这个假设都足够让他恐慌与软弱。

他狠吸一下鼻子:“我会一直默默喜欢你,我不会找女朋友,不会结婚,这辈子到死都只喜欢你,但我不会打扰你,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他毒誓般的回答仿佛一根细线,顷刻就将岑矜的心脏箍死。

她咬紧腮帮,平复两秒才说:“十年后你不会再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