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宗之看到这条消息，唇角不自觉抿紧。

商牧野那样的，确实很受小姑娘的欢迎？

嗡嗡嗡的声音，打印机吐出几张纸。

裴宗之撑在桌面手松开，把那几张纸叠在一起。

拿起书桌上的订书机订好。

脑子里却还在想江橘幼说的那句话。

商牧野那样的确实受小姑娘喜欢？

他上唇抿着下唇，舌尖滑过尖锐的牙，一顿出神。

他手里还拿着订好的文件和订书机，径直走去浴室。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商牧野的形象出现在镜面，企图重合。

白发，耳钉，纹身，抽烟喝酒打架，喜欢追求各种刺激的事。

他随手把文件放在旁边。

右手握着的订书机还在手上。

他拿起订书机，缓缓凑近了镜面。

盯着自己的脸。

抓了一把头发，原本顺滑蓬松的头发变得有些凌乱。

他捏着冰冷的订书机，两手扣在自己左耳。

咔一声。

随着紧闭发颤的眼皮缓过来。

他睁开眼。

啪嗒

订书机掉在洗手池。

他指腹摸了摸耳垂。

钉在一起了。

还是有点疼的。

但不算什么。

他多看了几眼，想象戴上耳钉的样子。

蹙了下眉。

吐出口气。

两手捏着左耳垂，想把钉子取下来。

摩挲几下，还没取下来，倒是指腹被划伤几个小口子。

费劲巴拉半小时。

疼得他眼圈都红了，才弄下来。

钉子上沾满了血，掉在洗手池，被水冲走。

他抽着旁边的纸巾按压住耳垂，不让它出血。

走到书桌前，点开手机，再看到那条消息。

眸子似染上冬夜化掉的寒霜，他敲打着字。

-我不喜欢他

对面很久没有回复，想来是睡了。

裴宗之把手机放回柜子里。

扯掉黏在耳垂上沾满血的纸巾，随手丢在垃圾桶。

又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江橘幼第二天上午一醒，就看见到了书助理发过来的消息。

她满脑子浆糊。

书助理怎么突然这么大的怨气......

莫名其妙。

江橘幼起床。

也没有再给书助理发消息过去。

晚上，裴宗之从公司忙完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