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想要逃离似的踢蹬,将脚下的床单弄得皱成一团。
丁少文的动作有点发僵。他确实没有预料到这种状况。
以前用手指插进去的时候,他明明没有感觉到这层东西的存在……目光在游景澄眼角滑落的泪水上停留了一瞬,烫到一般地移了开来,丁少文有些僵硬地按住他发抖的腿根,想要把自己才插入了一点的肉棒拔出来,却没想到刚刚还喊着疼的人却在这时候呜咽着加重了他的腰:“不要……”
不要插进去还是不要拔出来?
明知道游景澄只可能是前一种意思,丁少文却还是生出了那么一点旖旎的幻想。
“插、嗯……插进来……”闭着眼睛的人似乎沉沦在一个淫乱的梦境当中,喘息着从双唇间吐出软黏的媚吟,汗湿的额发贴在白皙的肌肤上,又被滑落的泪水冲刷,蜿蜒凌乱的模样看着有种情色的可怜,“不要走、呜……插……啊、插进来……”
轰鸣的大脑好半晌才成功地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丁少文抚过游景澄泌出一层薄汗的小腹,俯身抵上了他的鼻尖:“这可是……你说的。”
往屄道里挤入了一点的鸡巴往后退开,丁少文将游景澄的双腿折到胸前,用双手撑在他的身侧,而后猛地挺胯,一口气冲破了那层薄薄的阻隔,凶狠而粗暴地把自己的肉棒往里插入了大半截,操得那窄热的肉道不住地痉挛抽绞,死死地夹着其中的事物,蠕动着想要将其推出。
丁少文几乎用上了全部的自制力,才没有不管不顾地继续深入。
撕裂的疼痛显然超出了身下的人的承受能力,他蓦地绷紧全身,仰头张开双唇,却没能发出该有的尖叫,只溢出了软哑的哭音,搭在身侧的双手无力地攥紧,颤抖着抓着掌下的布料。
好一会儿,一缕殷红的血液才从张合的穴口中流出,划过雪白的臀尖落在深色的床单上,看不出多少明显的痕迹。
丁少文粗沉地喘息两下,低下头轮流亲吻游景澄的嘴唇和鼻尖,用手揉抚他的腰肢和小腹,安抚着他一点点地放松身体,身下的事物硬得发疼。
全部都是……自找的。
掐着自己的手心深深地吸了口气,丁少文亲了亲游景澄的嘴唇,哑着嗓子开口:“还疼吗?”
然而,并没有从睡梦中醒来的人,显然不可能回答他的问题。
从眼角泌出的泪珠随着睫毛的轻颤滚入鬓间,游景澄微微张着双唇,从喉咙间溢出细弱的呜咽,本就汗涔涔的人这会儿看着简直就跟被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每一寸皮肤都带着一股潮软的湿意。
丁少文忽然就有点后悔。
他明明不想伤害这个人。
但要他现在,在这里停下却又实在有点强人所难了。
轻柔地吻去游景澄晕开的泪水,丁少文低喘了一声:“……抱歉。”
坚硬滚烫的肉具推开软腻骚嫩的媚肉,缓慢却又强硬地一点点侵入,将那第一次品尝到肉棒滋味的娇嫩肉道不留任何余地地推开填满。游景澄被那许久没有过的饱胀感受催逼得足尖都绷了起来,修长的脖颈颤颤地扬起,蓦地落上了一颗水珠,贴着那截莹白的侧面滑落出一个精致的弧形。
丁少文被那个画面烫得浑身都是一个哆嗦,几乎是克制不住地挺腰,一口气把剩下的一截阴茎给顶了进去。
“呃啊……!”游景澄无法忍受地叫出声来,又有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在下一刻就被仔细地吻去,极近小心的动作清晰地传递出那份珍爱与重视。
游景澄只觉得自己被触碰的地方都有点发麻。
与上个世界那些有着身份、立场和利益之类的东西阻隔的那些人不同,这份来自还身处在名为学校的象牙塔当中的人感情,太过赤诚和炙热,牵得他的胸口仿佛也无端地烫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