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商量的事情不方便别人旁听，花的时间也会比较长，不需要让人在外面候着，”面上挂着令人无法生出恶感的亲和笑容，奥尼恩斯的语气也听不出任何高高在上的命令，“之后我会把景澄送回去，你先回去吧。”

找不出什么非要留下的理由，一边的游景澄又丝毫没有要对奥尼恩斯的话提出反对的意思，宁茶只能老实地退下。

身后的房门被掩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游景澄小心地掩饰着自己的紧张和不安，悄悄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和上次不同，这一回的见面地点是在奥尼恩斯的房间明明属于神殿的最高掌权人，可映入眼中的布置却实在朴实简单得有点过了头。摆在窗下的书桌上散乱地堆放着一些像是待处理的文件一样的纸张，木制的橱柜只占了房间里很小的一个角落，收拾得整洁的床铺看着也没有太多的装饰，仅有上面放着的被子的面料，能够看出是价值不菲之物。

非要说的话，游景澄的那个房间，看起来才要更奢华一点。

像是刚沐浴完毕，奥尼恩斯坐在床沿，身上穿着一身略显随意的长袍，本该套上的外衣被随意地扔在不远处的地方，没有束起的发丝垂落下来，还带着几分未干的湿意。

不知道是不是周围气氛改变的缘故，游景澄这一回注意到了他眼角之前总被忽略的细纹，终于有种切实地将对方和那代表岁数的数字联系上的感觉。

“看够了？”等游景澄把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包括自身在内都给看了一遍，奥尼恩斯才对上他的视线，轻笑着开口。

“我、那个……”就跟偷看被抓了包似的，游景澄脸上一热，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没有因为游景澄那可以称得上是失礼的举动表现出出任何不悦，奥尼恩斯就和上次一样，温和地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游景澄见状，犹豫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过去坐在了他的腿上。

奥尼恩斯不由地笑了出来：“我本来是想让你坐我边上的，”他按住面颊发红，慌慌张张地就想站起来的人，将对方整个扣在了自己胸前，“……不过这样也不错。”

“上一次出去走走的感觉怎么样？”没有直接提起自己让人过来的目的，奥尼恩斯闲话家常似的问起了之前外出的情况，“我看你好像把整个贵族区都走了过来。”

“嗯，”这个话题显然让怀里的少年放松了许多，不自觉地绷起的身体也稍稍软了下来，“很……有趣，”大抵是不知道该怎样形容那种初次体会到的感受，游景澄略微偏过头，很是认真地思考着，“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不光是穿的衣服……还有身上的氛围，外面的人都和神殿里的人差好多但是并不会让人觉得讨厌，就是会有种好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的感觉……”不需要奥尼恩斯发问，这个小孩儿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本来身边能够说话的人就少，还因为身份之类的问题，必须在某个限度之内，摆出相应的姿态来，少年的倾诉欲望显然压抑了太久，一旦起了个头，口中的话就好半天都没法轻易地停下来。

游景澄从神殿外面路边的一棵观赏性树苗，一直说到了商业区外面，蹭着他的脚踝撒娇的小猫，一路上仿佛连见了多少人，都数得一清二楚。一双没有着地的脚丫子随着他的讲述无意识地来回摇晃，显露出几分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年心性来。

“听说你让人定了一套衣服？”在怀里的人说得差不多了，稍作停顿的时候，适时地插了话，奥尼恩斯搭在游景澄腰侧的手无意识地把玩着垂落的发丝。

听到奥尼恩斯的话，游景澄愣了一下，继而面上忽地就浮现出一片明显的红晕，却不知是因为他所选用的，是和上一次奥尼恩斯用来堵他骚穴的手帕的布料，还是因为那在选定了布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