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像极了在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游景澄抿紧嘴唇,望着面前的人那看起来无比坦然的双眼,攥在手心的指甲几乎要刺破皮肤。

好半晌,他才别开脸,有些艰难地扯开了一个笑容:“这样啊……我知道了。”

“那我没有其他事了,”游景澄没有再去看宁茶的表情,语气像是在复诵什么被事先写好的文稿一样平板,“你去忙吧。”

这是游景澄从未有过的模样。

宁茶的嘴唇动了动,却最终没有说什么。他恭敬地应了一声之后,转身朝门便走去。

然而,就在指尖触上木制的门扉时,他的动作却蓦地停了下来。

就这样推开门走出去,不要去深究这个人的想法和感受,维持着寻常的主仆指尖本该维持的距离他和这个人靠得太近了。

宁茶的理智这样告诉他,但他抵上了木门的手,却怎么都没有办法用力。

如果他就这样走掉的话,身后的人……会哭吗?

刚刚就已经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了。

宁茶忍不住在意起身后的动静来。

但过分安静的空间里,他只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响。

宁茶收回手,转过身,看向那个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动作,没有动弹过分毫的人:“把衣服脱了。”

“什么……?”一下子没能理解宁茶这突如其来的要求,游景澄露出茫然的表情。

“我说,”于是,宁茶缓慢地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把衣服脱了。”

他没有办法,就这样放着游景澄离开。

“还是说,”对上游景澄流露出些许无措的双眼,宁茶脸上的声音冷了下去,“圣子殿下有什么不能脱衣服的理由?”

31被盛怒之下的侍从长大鸡巴开苞屁眼

被众多民众信奉的神殿,不过是一个以淫欲诱人堕落的邪恶宗教。

他们以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邪术,制造拥有双性器官的畸形之体,并为之冠上神明宠爱的名义,大肆地宣传

而自己所需要做的,就是从神殿中找出他们施展邪术的证据,并将其公之于众,动摇神殿扎于各界的根基。

宁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做得很好。

掩藏自己的身份,学习成为被倚重的近侍所需要的能力,保持着自己意志的清醒,不被神殿那毫无根据的信仰所蛊惑,与所有人都维持着恰当的距离,不过分疏远也不过分亲近,在不会令人发觉异样的同时,又不会与任何人产生太过紧密的联系。

本该是这样的。

可或许是因为游景澄在成人礼上,所选择的交合对象,是那样一个濒死的瘟疫病患,让他对这个想要拯救他人的少年生出了一丝好感;又或许是从一开始就将对方当成了遭到神殿毒手的受害者,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带有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同情,宁茶在与这个人接触的最初,就迈入了本该被划入危险范畴的领域。

直到现在,宁茶也没有想明白,自己当初在为游景澄上药的时候,为什么会做出那样近似挑逗的举动来,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在得知艾克斯以治疗为借口,和游景澄进行了性交之后,胸口燃起的那股怒气,会让他想要把那个与自己共事的人,按在地上狠狠地打上一顿的冲动。

神殿的圣子本来就是为了张开腿,让人侵犯而存在的。

那所谓的由神所赐予的治愈能力,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向任何人张开腿的理由而已。

分明都是从一开始就知晓的事情,可每当见到游景澄身上新增的痕迹时,宁茶身体内部的某一团火焰,就燃烧得越发旺盛。

而那灼人的火势,在今天的那间服装店里,到达了顶点。

在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