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他才从自己的情绪当中抽身,支着胳膊略微抬起上身,低头看着身下的人眼下那一圈明显的青黑。
插在体内的那根东西随着他的东西小幅度地在屄道内戳蹭,勾出的细微麻痒在体内来回地流窜,有种慵懒温软的舒适。
“你……”视线落在丁少文泛着血丝的双眼上,游景澄略微歪过头,任由耳边的碎发垂落,在双唇的开合间染上一点莹亮的水光,“……硬了一晚上?”
丁少文:……
明显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脆弱而色情。
“身体,”然而,当丁少文出声时,却并不是回答游景澄的问题,“还难受吗?”
低哑的嗓音混着情欲和困倦的沙,像一捧沙子擦着耳朵落下,轻软酥痒。
游景澄和丁少文对视了一会儿,就转开视线,看向他依旧被绑在床头的双手。
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而导致的血脉不通,显然让他的胳膊有点僵硬,昨晚性爱当中无可避免的挣扎让他的手腕被勒出几道深浅不一的红痕,白皙的皮肤上还能够明显地看到许多深浅不一的、被掐出来或者挠出来的血印和抓痕。
而游景澄没有在自己的记忆中,翻找到任何一句这个人要求他解开的话语。
微妙而复杂的情绪让游景澄生出了一丝烦躁,阻断了他继续探究的心思。
稍微费了点功夫,才解开了那两条原本应该并不紧,但在挣动当中,变成了死结的绳子,游景澄看着丁少文有些艰难地转动手腕,活动手臂,顿了片刻才再次开口:“我们扯平了。”
手上的动作一顿,丁少文抬眼朝游景澄看了过去,有些泛红的眼睛看起来有几分慑人。
“你给我下过药,我也强了你,”不需要丁少文开口,游景澄就读懂了他的意思,笑着出声解释,“扯平了。”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他都不是吃亏的那一方。
将目光从自己的短期男友身上移开,游景澄直起身体,想要从这个被自己压了一整个晚上的人身上起来,却不想忽地被抓住手腕,猛地被掀开翻转。不过是一个眨眼,游景澄眼中的景象,就成了上铺的那张木板床的底面。
原本埋在屄道深处的鸡巴在这大幅度的动作之下滑出,顶着他大腿内侧的皮肤往上来到胯间,贴着绵鼓的阴阜一下一下地跳动,有力而滚烫。
……啊。
游景澄恍然。
这种时候,确实不可能随随便便把人放走。
毕竟都憋了一晚上了。
……为什么要憋一晚上?
些微的困惑还未成形,就被打散了开去。游景澄好半天才听到了丁少文的声音。
“不是强奸。”比刚才还要低哑了几分的嗓音里满是克制和压抑,沉沉地压着游景澄的鼓膜。他有些茫然地眨了下眼睛,似乎没能在第一时间理解落入耳中的这几个字。
“不是强奸。”于是丁少文又重复了一遍。他沉默了一阵,仿佛在寻找能够精确地描述当时情况的词汇:“是和奸。”
“我能阻止你。”游景澄听到他这么说,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还按着自己手腕的、由于血流不畅而显得有些僵硬冰冷的手上。
跟着游景澄看向自己交错着抓痕的手腕,丁少文收紧手指,加重了语气强调:“我能阻止你。”
“……所以?”不太理解这个人说这个是为了什么,游景澄偏了偏头,把问题抛了过去。
“现在,”但很快,他就自顾自地找到了答案,“要继续吗?”
果然,游景澄的话音才刚落下,眼前的人的呼吸就急促了几分。那根粗勃有力的肉具顶着他的肉唇,只差分毫就能碾上那颗娇嫩脆弱的蕊豆。
可游景澄许久都没有等到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