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若能落下户籍,就此扎根于此,于瑞州的发展必定大有裨益。

自端王身死,且不提各地起义军,江州宣王反了,玉州信王也反了,俱都打的是清君侧的名头,纷纷起兵逼近梁都,一时间烽烟四起。和江州的贫瘠不同 ,玉州物阜民丰,毗邻玉州的苍州更是大梁以南的粮仓,信王据守玉州多年,想必足够让梁都头疼了。

梁都将目光停留在江州和玉州,就无暇再理会安南侯府,要是在此时西北军反了,梁都更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和南军交恶。

段临舟摩挲着指腹上的薄茧,漫不经心地想着,他又想到了穆裴轩,穆裴轩此时已经到了阜州,不知阜州情况如何了。

说来不知为什么,穆裴轩分明小了他近十岁,不过是个少年人,却莫名的有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就像他说他要去帮穆裴之,段临舟竟从来没有想过,穆裴轩会失败。

这实在很新奇。

段临舟自小到大,鲜少这般轻易信任一个人。

段临舟问纪老大夫,说:“对于此次时疫,您打算如何?”

纪老大夫眉心也皱了起来,摇了摇头,道:“老夫年轻时曾见过一次时疫,那回正是蝗灾之后发生的,蝗灾接连着旱灾,饿死了许多百姓。时疫发生后,县令封了那两个村子,那真是惨状”

“只不过此次时疫和那次病症不一样,”纪老大夫叹息道,“说实话,老夫心中也拿不定主意,还是要到了阜州去看看。”

段临舟点了点头,道:“今天先在这儿休息一宿,明天再赶路。”

他笑道:“这一路奔波,您受累了。”

这一路他们赶得急,风餐露宿的,纪老大夫到底上了年纪,却还要费心力替他施针,照看他的身体,段临舟心中自然感激。纪老大夫哼了声,道:“待此事了,你将诊金分文不少的送到回春堂就是。”

段临舟笑道:“自然。”

翌日,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段临舟走出庙外,陆重已经着人在准备出发了。

陆重说:“下了雨,道路泥泞,这路只怕不好走。”

段临舟道:“将箱子都绑紧些,仔细赶车,别将货弄脏了。”

陆重咧一口白牙,道:“省得,已经吩咐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