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他们果然走的水路。”

“老四要扑个空了。”

衙役笑笑,没有说话。

“陈叶,你说穆裴轩好端端的,不守在瑞州,跑玉安来干什么?”天乾自言自语一般。

名唤陈叶的天乾衙役道:“如今天子在玉安,他来朝见天子,也是理所应当。”

陈叶这话说得含糊,青年拿马鞭点了点他,笑道:“算了,让我爹头疼去吧。”

“在宁川待了这么几天,也该回去了。”

陈叶道:“是,小的这就去安排。”

久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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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船入海,渐渐离了宁川。

一番兵荒马乱之后,船上慢慢恢复了平静。穆裴轩早知这一路不会太平,却不曾想过会有人在宁川等着他们,那些衙役也好,军士也罢,显然是早有准备。

可不知为什么,竟没有拼死追击之意。

这一路他们掩藏行踪,白日里看碧波万顷,夜里观明月出海上,避开了许多暗藏的杀机,好似游玩一般,享受这难得的闲适,什么见黄泉、信王少帝,都在海浪起伏声里掩埋了。如今这场埋伏,反倒让穆裴轩猛地惊醒过来。

段临舟问:“在想什么?”

穆裴轩回过神,摇摇头,说:“我在想,宁川的军士应当是信王的人。”

自天下大乱以来,民间起义不休,也滋生了手中有兵权的诸侯王的野心。信王坐守玉州,玉州、越州几地从来是富庶之地,又毗邻苍州粮仓,可谓占尽了地利。如今信王迎了少帝,于玉安定都,颇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架势,他的手伸到越州,实在不足为奇。

段临舟道:“如果真是信王,他如今就等不及向你出手,未免太心急了。”

“大梁藩王之中,信王手握重兵,在诸藩王之中最是跋扈,当年先帝在时就曾对信王颇为不满。”

先帝走得太早,根本来不及对信王出手,而今这位少帝,且不提年少尚未亲政,而今人在玉安,与在虎口无异。即便有些手段,只怕也难以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