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这样我才能将他放心地交给你。”
不等越星河发出疑问,陆逸云已是不管对方反对地俯下身亲吻住了那副饱满的唇瓣,看着那双充满了疑惑的碧眼,陆逸云心道要是自己能溺死在里面该有多好。
陆逸云的话让越星河感到十分疑惑,可是他现在的伤势和病情都太过沉重,这使他不禁自咐自己乃是将死之人,与陆逸云再计较那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随你要做什么好了,陆逸云。我已倦了。”
说完话,越星河微微地闭起了眼,不再理会更多。
陆逸云沉默地看着对方,半晌之后,面上才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当越星河再度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陆逸云的卧房之中了,而是在一辆装饰奢华的宽大马车之内。
趴在他旁边的竟是阿傻,对方已经睡着了,可在睡梦之中仍旧一边吮着手指,一边捏着自己雕刻的小木人。
也不知为什么陆逸云会让自己和阿傻在一起,越星河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干涩的笑容,下意识地便想要伸手去摸摸这个孩子。
虽然肩上的伤还没好,举手投足之间都痛得厉害,可是当越星河粗糙的手指摸到儿子那胖乎乎的脸颊时,他的心中顿时充满了欣慰。
想到之前他曾有心利用过这个孩子,身为父亲的越星河也难免有一丝愧疚。
突然,马车的车门被猛然推开,越星河仰了仰头,看见了神色匆忙的陆逸云。
陆逸云躬身钻进了马车,从怀里摸出了一颗幽香的药丸,不等越星河询问,便轻轻扶起他,把这东西往他的嘴里塞了进去。
“吞下去,这药能助你暂时止住紫渊蛇藤的毒性。”
想来到这时候,陆逸云不管是给自己毒药也要,解药也罢,就算吃了也不会变得比现在更糟,越星河也懒得反抗,使劲咽了咽便将那颗幽香浓郁的药丸吞进了肚子里。
接着,陆逸云又递过来一只水囊,越星河喝了一口,顺了顺气,这才看着仍在熟睡的儿子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陆逸云见越星河追问自己意欲何为,当即便是微微一笑。
“你不是一直想离开风华谷吗?我成全你。”
陆逸云这么一说,越星河更为不解了,他原以为之前陆逸云与自己说的不过是惺惺作态的套话,谁知道这个男人当真有胆子将自己弄出去!
不过对方不仅这么做,还把阿傻一起带上,莫非他想的是一家人就此隐遁,好与自己之间冰释前嫌?
若对方真这么想,那也未免太过天真了?!
他残忍把自己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十多年,又屡次让人对自己痛施刑求,甚至连儿子也不肯让自己多看几眼,此间种种宿怨积累至今,他们之间的仇恨岂是如此容易消弭?
“陆逸云……你太看低我了。你以为这样做,便可让我对你感恩戴德吗?若是以前,你肯放我,我说不定还会不念旧仇,对你感激不尽,可现在……太晚了。”
越星河嘴角弯出一道冷酷的笑容,虽然他面色憔悴惨淡,已是非常虚弱,可配上那双炯然有神的碧眼,却仍是气势非常。
“我没这么想过。”
陆逸云沉默了片刻,抬手轻轻抚了抚越星河有些凌乱的鬓发,这些时日对方真是受苦太多了,鬓间竟已多了一簇银丝。
“好好待阿傻,你答应过我的。还有,你最后还得受一次苦,抱歉。”陆逸云眼中一沉,忽然点中了越星河的黑甜穴。
对方微微一愣,那双碧眼里的神色也由惊怒变为恍然,最后身子一歪,便昏睡了过去。
扶着越星河躺了下来,陆逸云抽开铺在中间的地毯,又顺势推开了马车底部的一块木板,木板下竟是一个一人宽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