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

胆子真大啊,一个每天恨不得黏在自己身上的人,居然敢跟哥哥告状,说他在没得到她许可时的触摸与蹂躏,不是求爱,而是强奸。

她怎么敢……

李承袂低头解衬衫扣子,露出缠在腹部的白色敷贴。

男人通过盥洗台上的镜子长久凝视伤口的位置,拆掉敷片,那里在几次换药后,已经结了一道薄薄的痂。

淡淡的红,将好的边缘已经变成肉色,可以摸到增生的硬度和凸起,当时被刺入最深的位置,还残留着微痛的触感。

如果不是结扎的缘故,裤口下拉褪到这里,应该已经隐约能看得到阴毛了。但李承袂这里刮得干干净净,只有隐微的青茬。

男人腰腹处的线条流畅明显,肌肉坚硬结实,毛发刮掉后新生的青茬因此并不显得阴柔,反而色情起来。

他洗过澡,裸着上身坐在床边用药。才开始惯例的消毒,就听到门口传来声音。

裴音走进来,穿了件宽松的长t恤,衣摆盖住一半大腿。那件衣服是灰色的,衬得妹妹如一把盖了块破抹布的金扫帚。

算了算时间,他洗澡的时候,她的妹妹应该在打扮自己。现在,是收拾完毕,过来和他约会了。

因为是兄妹吗?在家就能约会,约会也像回家。

少女殷勤地凑过来,仰着脸看他:“哥哥,我想你了……我想你了!”

男人撩起眼皮,淡淡望着她:“噢,是想我,还是想我身上的伤?”

男人声音低沉磁性,因为放柔了语气,听得人脊背发痒。那股痒意似要沿着脊柱一路滑下去,撺掇着长出条尾巴来。

裴音朝哥哥挤出个腼腆的笑容,手脚并用爬到他床上,规规矩矩跪坐在李承袂身边。

“给你点零花钱,回屋去睡觉,别在这儿再赖着不走。”李承袂放下棉签,示意她去拿自己的钱夹。

钱夹在衣帽间内刚挂进去的西服里,裴音递给哥哥,眼见着男人打开,从里面抽了张卡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