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

裴音点了点头。

“夏天回国时,我参加了一场婚礼。”她轻声道:“你知道,就是那种传统女孩子会幻想的,很多铃兰小苍兰点缀、一点宗教色彩的草坪婚礼。”

沉默了一会儿,她道:“早知道就不去了。别人有,我看到后也想要。”

以为这个关于词根的炸弹已经足够有杀伤力,裴音却在几秒后丢出了一个TNT级别的。

“婚礼新娘是他前妻。”裴音捂住脸,深呼吸。

“他是我哥哥……”

裂开了,变成了。

裴音无力地与指间丝带纠缠,垂着眼,带着某种异质性的热度:

“为什么我们相爱之前,他就能有时间体验过结婚?他有,我却没有,凭什么?…”

两人短暂安静了一段时间。

“手术是什么时候?我陪你。”

坐直,帮她擦干手心,关切道:“但他上周才来过,你肚子上促排针的痕迹,他看到后没说什么吗?难道…”

欲言又止。

裴音读懂她眼里的意思,仓促地撇开脸,颊边飞出一片绯红的霞雾:“…我们不是柏拉图。”

“噢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