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你那些生活我没兴趣加入,之前是这样现在也是。”

之南用手抹泪,背抵着墙就这样看他,咬牙,“你问陆一淮知不知道我母亲是个妓女,你怎么清楚我没有告诉他,清楚他不会接受我?”

连胜双唇紧呡。

“他既然能让一无所有的我进燕京大学,知道我一贫如洗,啥也没有,你猜他对我的过去了解多少,你猜他在不在乎那些?”

之南嘴角扯出一丝挑衅又凄凉的弧度,“但不管他知道什么,他从不拿过去那些来侮辱打压我,他给予我该有的尊重爱护。”

“不像你。”

她嘶声,“你不知道我有多反感你吗,为什么就不能离我远一点?!”

短短两句像是千斤顶砸在连胜肩膀,他感到自己背脊都弯了些,像是某种无可奈何的疼痛从胸腔而起。

少女说完已是一串泪水从她下巴滑落,蹲在地上抱臂痛哭,呜咽控诉声在风里何止撕心裂肺。

连胜垂眼深深看着,几秒后,在她脚边蹲下。

“我”他张了张唇,压抑地呼出一口气,“我给你道歉。”

“对不起。”

蹲着他也比她高出许多,连胜就这样看着她的头发顶,看着缩成小小一团,从没认真看过他的她。

他想说,他已经分不清了。

眼前这个女人从遇到他开始,四年的无数次。真假掺半,谎话连篇,用虚假的眼泪,笑容骗了他一次又一次。

他每每告诫自己,不再相信。

可下一次,又会融化在她的眼泪里。他心甘情愿。

可明明是他最先认识的她,为什么她躲他成这样。

“我到底做了什么,你就这样讨厌我....”他还是忍不住摸了下她的头发,像几年前满腔热血,却又苦苦压抑自己的大男孩。

阴冷沙哑声调褪成一阵不急不缓的语气,有些无力,徒增几分假意美好的氛围,像是惹女朋友生气正想尽办法的哄。

温时凯就站不远处看着,身影高大如斯,浓眉星目皆和日光融为一体,辨不清神色。

呈环弧破旧的墙壁下,那抹身影脚下糅杂着一团小小黑影,他看着她埋头呜咽,他看着那个男人在低语着什么。

直到,他看到一只白净小手隐隐往她身后探,抓住了边上的一棵手捧盆栽。

真真假假永远最能迷惑人心,她知道的,这个人偏执到极点,永远都不可能放过她,但听她声嘶力竭的一番哭吼,连胜怕是对这段往事信了七八分,信陆一淮知道她的过去。

足够了。

之南抓着树根,反手砸他脸上。

“哐”的剧烈一声盆栽碎裂,泥土糊他眼睛,之南起身就跑。

“林之南!”

头部剧痛下,连胜眼里不知道是疼痛还是什么。

他大步流星追上去。

眼看脚步声越来越近,之南也没停下,跑得掉是她的幸运,跑不掉她也足够将连胜揭露真相的注意力转移到纠缠上面。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沉闷敲击的声音。

之南在慌乱中回头,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影子挡她后边,不知从哪里捡起一根棍子挥开了连胜欲抓住少女的手。

两相对视间,男人胸膛微微起伏,盯着她的眼底漆黑如旧,复杂难解兼有之。

之南却懵了。

温时凯怎么会在这?

“还不走?”他眼神笔直,示意她。

不等之南动作,就有一记阴狠的拳头朝温时凯脸上招呼,他扭头往旁边躲,躲不掉的也尽数受着,然后往身后倒的同时揪住连胜的衣领将他推到在车身上,还以一记重拳。

两人在红色法拉利的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