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上去了。”她听见自己对陆一淮说,声音却一如既往平静。

她的伪装一向很好,连找的借口都是天衣无缝,还能笑着说室友在等着她视频,在男人挑眉纳闷时,有一瞬间的犹疑冲动闪过少女脑海。

她想起男人说过绝不会丢下她的承诺,坚定如松,言出必行,就像他这个人。

他一直做的很好。

相信他,或者是离开这里。

可她最终仍选择信自己。

陆一淮点头,她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泰悦金城外是偌大生活广场,棕榈和芭蕉充斥期间,无数光影如线划过,耳边的呼啸风声从未听过,一阵阵冷意如刀片刮过脸颊。

之南不记得自己跑了多远,似跑过公路边望不到头的林荫道,后花园停车场,连带着她的一腔迷茫和彷徨。

跑得气喘吁吁,泪眼模糊也从未停下脚步。

突然,不知从哪来的一阵力道握住她肩膀,用力一带,将她压制在鲜无人至的阴暗长廊。

男人灼热的呼吸争先恐后灌进她耳里,哑声:“还想跑?”

二合一,终于在十二点前更新了。不会虐南儿哈,但会给她的生活带来很多转折,她会一直想办法往前走。

脚边花盆因着这冲力应声而倒,对上那张阴云遍布,泛着红血丝的眼,之南几乎是应激般在他胸口推搡。

“放开!”她红着眼冲他吼,“你给我放开!”

她在他那里长出天然的刺,可连胜最不怕刺,高大强壮的身躯将她碾压在墙壁上。

他手臂紧锁住她肩膀,冷笑一声:“你还真能跑,一次两次都让人躲开了,有本事就躲我一辈子啊。”

他因刚才她和陆一淮那幕怒火冲冲,手里力道恨不得将她掐碎,之南却毫不畏惧。

“躲不躲谁,见不见谁都是我的权利,你管不着。”

她直视他,说,“连胜,我不欠你什么。”

回应她的,是一声从鼻腔哼出来的冷嗤。

连胜有些似是而非地看她,半晌,嘴角扯出个弧度

那笑里嘲讽,怒意甚至有几分无法释怀的可笑。

“林之南,你他妈当我傻呢,是谁当初承诺一直跟着我的?”

之南瞳孔一缩,他继续低头看她,讽刺道,“是谁跟养狗一样对我冷冷热热,是谁在有需要的时候一次次对我抛出橄榄枝,是谁故意把那群人引到我看得到的地方。”

“林之南,你难道不清楚,这三年你要没连胜这个人,你早被那群人轮.奸了无数次。”

他沉声质问,“你又是怎么报答我的,一榔头敲我脑袋上,前脚利用我还债填补漏洞,后脚就自己跑了,这就是你说的不欠?”

之南一怔,几乎是哑口无言。

阳光昏沉的花园长廊,两人沉默而发狠地对峙,像极了他们的过去。

过去的之南没有一刻看上过这个混混,她视野边界虽仅限于县城,可她不甘于此,没有一天安心过,于是她也对连胜从不上眼。

嫌弃厌恶,避之不及她做到了极致。

直到那天她差点被强.暴时他从天而降,几拳头揍得那些人鬼哭狼嚎。那时的之南才明白还有种庇护叫以暴制暴。

她依然嫌弃他,可却懂得了借用他的力量;她每天下学刻意从他存在的地方经过台球室,网吧,她冷着脸平静等待他的纠缠,也等待着那些对她图有不轨之人看到这一幕。

后来,他在的几年,她平平安安。

“那你呢,你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差别?”

时隔多年,之南过去不认账,现在更不会认。

她学着他冷笑,“你不也和那些人一样,抱着龌龊不堪,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