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死她,连观战都免了。
之南脸色蓦地刷白,遍体深寒。
她真的大意了,她想。
在江廷身边这段日子,在燕大,她过得太过安逸。哪怕忙着和陆一淮斗智斗勇,她仍是在松懈,骨子里那种对未知恐惧的防备已大大减弱。
明知韩星是个随时可能爆炸的隐患,她还是在抱有侥幸。
侥幸她过完年才回来;侥幸自己的欧洲游学刚好和她时间错过,再相见已是三四个月后;侥幸在韩星回来之前她足以将事情摆平。
如今却仅仅不到一个月!
之南心瞬间沉了下去,只觉得被推倒悬崖边上,往下是蔼蔼深渊,往上是荆棘丛生。
转身或是坠落都是死路一条。
一瞬间的鲁莽慌乱让她恨不能现在打电话和江廷说分手。
就说是视频原因,就说听见了他和唐雅楠的故事,就说他冷血丢下她,就说他忽冷忽热。
随便哪个拙劣理由都行,分手费也可以没有,只要她不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