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泠冷着脸试图抽回手,陆越珩却加大了力度,将他死死拽住。

“问泠!”

陆越珩连名带姓叫他,嗓音愤怒拔高,黑眸阴沉沉掀起,不悦中掺杂着心疼:“为什么总弄伤自己,不痛么?”

“……!”

问泠心突兀的跳了一下,一刹那快要被青年眼中的关心湮没。

他慌乱错开视线,冷淡垂眸。

“跟你没关系。”

陆越珩被问泠这副冷冰冰的模样气笑了,极度不爽,伸手捏住问泠下颚反驳,“怎么就没关系,我们可是……”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妈的。

炮友的话好像的确没资格管这个。

陆越珩一口闷气憋在胸口,冷嗤出声,丹凤眼危险眯起。

酒店那晚,do到一半问泠在他身下哭得发抖,惨白着脸自虐时,他就隐约感觉到问泠心理似乎有问题。

原本想着第二天就带人去医院,里里外外都检查一遍。

谁想,问泠害羞溜了。

四目相对,看着被自己捏着下颚,凶狠瞪着,却依旧一脸平静淡漠的问泠,陆越珩眼神晦暗,心情复杂。

突然间……

好想撬开问泠冷冰冰的壳。

多了解他一点,看看他里面的软肉是怎么长的,又藏了什么心事?

问泠见陆越珩哑言,知道大少爷也清楚他们只是炮友,没资格过问彼此私事,于是拍开捏着下颚的手。

“没话说就把狗爪子拿开,我要跳舞,滚去下面拍照。”

“拍好了,我立马给你*。”

陆越珩反手捉住问泠手腕,桀骜的脸庞晦暗不明,带着几分无奈,“满脑子都是草草草,你小羊吗?”

他拽着问泠往回走,动作霸道又蛮横,“先跟我去更衣室,到嘴的瘦羊得过一遍安检,我得看看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以免影响开荤好心情。”

问泠被搞得无暇伤感,冷漠露出裂痕,不肯走,“没有其他伤。”

他用力对抗,将青年往回拉。

“是么?”陆越珩回眸,眉峰高挑,扫了眼问泠紧紧抓着自己手腕的冷白指骨,嘴角微勾,冷哼。

“我不信,我要脱光你检查。”

问泠蹙眉,“真没有。”

“行。”陆越珩话锋一转,掀起眼皮,眼神逐渐温柔,“那你乖乖告诉我,这次抓伤自己是为什么,也是因为妈妈?”

问泠眉头蹙得更紧,不再说话。

半晌后,他知道如何拿捏傲娇恶犬,手勾住陆越珩黑衬衫下摆,扯了扯,清冷嗓音放软,半哄半哀求。

“哥,先让我把照拍了,好么?”

“我想拍照,很想,很想,那些事我以后再告诉你。”

问泠这么一扯,清冷美人突然柔情,直接把大少爷心房扯塌陷了。

陆越珩视线黏在问泠张张合合红唇上,喉咙口一阵发紧,舌根抵了抵后槽牙,拼命压下渴念。

要死了。

这一声哥,怎么这么好听啊?

这家伙分明就是只狐狸精,一天到晚就知道摇尾巴勾引人!

陆越珩暗戳戳骂着,抬手落在问泠头顶,目光晦暗,揉了一下,“拍可以,但等下要擦药。”

灼热的体温从青年指尖流窜而来,过电般,从头顶暖到四肢百骸。

问泠微怔,感觉到冰凉僵硬的身体一瞬舒适了几分,他压下心底的起伏,轻轻应好,长睫煽了几下。

掩盖住眸底一闪而过的冷意。

药可以擦。

但拍完照,拿一整晚都时间用身体作为谢礼后,他们就没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