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三人面面相觑,宋桥听出问泠声音有些哑,小心翼翼询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问泠没回,他们估摸着可能睡太久的原因,于是继续拆包装袋,准备炫夜宵。
因为问泠还在睡,大家的动作都很轻。
浴室里。
陆越珩把睡衣当成问泠,扭成了麻花,要不是身旁没有银针,他恨不得写上问泠的生辰八字,把衣服扎成刺猬。
自己真TM贱!
人家屁股都冷成冰了,自己还舔着脸贴上去!
他原本在家美滋滋撸猫逗狗,崽子们一个月不见,特别黏人,摇着尾巴对他又亲又舔,好几只崽子都是他从外面捡回来的,还有被虐待致残的,那时它们一直发抖,很瘦,很可怜。
撸着撸着,他想到了问泠。
同情心就这样开始泛滥,屁颠屁颠跑了回来。
甚至还……
陆越珩动作一顿,手插着夹克侧兜,摸到里面的东西,五指攥紧,舌根抵着后槽牙冷笑,阴恻恻发誓。
要是再管那不知好歹的犟种。
自己就是狗!
陆越珩洗漱完出去和室友们一起吃起了夜宵,期间没有往问泠的床铺看一眼,直到
夜深人静,熄了灯,躺在床上。
他的眼睛被问泠的床硬控,因为他的上铺就是问泠。
“……”
算了。
谁叫自己是个大善人呢。
东西买都买了,钱不能浪费,布施给可怜虫吧。
走廊上的灯光透过门缝照进室内,让宿舍不至于一片昏暗,陆越珩翻身下床,趁着室友都睡了,从椅子上拿起外套,摸出那东西,掀起问泠床帘的一角飞速扔了进去。
问泠自发烧后头痛欲裂一直没睡着。
生病使得他听觉愈发敏感,一点小动静耳鼓膜就针扎似的疼。
他正对着墙,脸颊酡红,额角满是冷汗,从陆越珩翻身下床的那一刻,他就听见了声音。
感觉什么砸在了肩上,问泠烦躁蹙眉,脑海里幻化出五匹马,把陆越珩分尸的同时,咬着干涩发烫的唇,艰难地抬起瘫软乏力的手臂,摸了几下,才摸到那东西。
塑料袋在指骨摩擦中哗啦作响。
问泠以为是什么脏东西,拿到面前,忍着难受睁开眼,定眼一看,竟然是两条药膏和一袋棉签。
药膏全是英文字母。
翻译过来一条消炎祛红肿,一条祛疤。
“???”
问泠愣住,心脏突兀地跳了一下,脑海里仿佛有一串电光闪过,本就烧得混沌的脑子瞬间短路。
是陆越珩那SB脑子真进水了?
还是……
我烧傻了?
问泠头很疼,不想在无关紧要的问题上浪费精力,撑着床缓慢坐起,伸出手,直接把药膏扔了出去。
药刚砸地,下铺就传来了熟悉的骂声
“艹!”
下一秒。
帘子被掀起一角,药膏又给扔了回来。
“……”
问泠湿红的眸子迸射着冷光,感觉自己干干净净的地方仿佛被脏东西入侵、标记了一下。
高烧让他比平时更犟、更幼稚,哪怕手臂撑不住身体,一直在发抖,他还是抓起药膏往外扔。
仿佛这是赛场。
药膏是来回击打的羽毛球。
非得跟陆越珩争个你胜我负不可。
陆越珩也很犟,问泠扔出去,他就扔回来,每一次还比上一次更用力,时不时还在冷笑。
拽得药膏像巨大的恩赐。
对方要是不收下,就是不知好歹。
问泠几个动作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