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离开的八年以来,我也在天天想,如何能让妈妈好起来,可想了几千个日日夜夜,结果是……”

嘴角扯了扯,表情僵硬,笑得比哭还难看,“妈妈没好,我也病了。”

他真的不敢赌了。

陆越珩愣住,语气不由放软,擦着问泠的眼泪哄道:“没事没事,不哭,现在心理疾病的治疗方式比以前更先进了,病了我们就去治,这又不是什么绝症对不对?”

“反正你答应了和我在一起,给过的机会就不能再收回了,问泠,你就算要往土坑里钻,也得给我留一条缝。”

“而且啊……”

话音一顿,陆越珩朝问泠的额头贴去,试图逗问泠开心,“你放心,哥心里可强大的,就算天天吃泥巴,心里也能开出花。”

问泠被碰到的瞬间,清瘦的肩膀颤动,红着眼眶侧身躲开了。

他闭上眼背对陆越珩,手腕时不时传来的刺痛清醒提醒着他,他得的不是绝症,却比绝症还恐怖,随时可能会把刀捅向自己。

不过……

问泠抱紧怀里的保温盒,感受着脸上青年指腹摩挲时残留的温暖,病骨于潮湿中腐烂,但爱又令病骨生花,重塑血肉,可真真踏出深渊的那一天还遥遥无期。

毕竟自己已经出现了记忆错乱的症状。

重塑的血肉说不定……

还会一次又一次的腐烂成一滩血水。

“问泠?”

“我刚刚说的,你都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