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里知道。
他的阿泠虽然身陷淤泥,灵魂却坚韧不屈,他爬不出腐烂的沼泽地,苍白的手指却紧握着枯干的树根,甚至躯体外面还铸了一层带刺的冰盾,冷漠的将所有善意都隔绝在外。
不熟的时候,他给吃的,阿泠扔了。
给药,阿泠也扔了。
最后还得是自己捏着下颚强喂,等阿泠睡着了用手机当电筒,扒开问泠的衣服偷偷给他擦药。
几年前,檀温年面对估计也是一只小刺猬。
檀温年听到青年的呵斥,没有反驳,只是将眼镜挂在衬衫兜里,注视眼前如几年前一样紧闭的房门,再次叹了一声,线条柔和的侧脸浮起无奈,慢慢把具体细节讲给陆越珩听。
“问家发生变故后,阿泠状态太差,经常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发呆,我就给他办理了半年的时间休学,原本是想把他带回我家的,但阿泠不肯,我提要把他带走,他就躲回卧室把门反锁,还在里面敲了敲门,很有礼貌的说,‘叔叔,请您回去。’
他还那么小,我怎么可能让一个人待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