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丝波澜。
被捆在身后的手却一点点合拢,用力攥紧了身下黑色的床单,指关节泛白,受不住打颤。
太温柔了。
……的确可怕。
陆越珩单膝跪在床上,手里拿着棉签,黑眸微眯,压下所有躁动,耐着性子,小心翼翼帮问泠擦药。
问泠本来皮肤就娇气,一碰就容易红,这冷白的肌肤上伤痕累累的,看着陆越珩胸口闷闷的,而问泠胸部的伤比脖子上严重,脖子上只是红了,略有些肿,胸口却抓得溢出了血丝。
像是没把自己当人看。
犯病时失了控,残忍的想把自己捏碎撕烂。
陆越珩看得心疼死了,同时也在疑惑,问泠之前的刻板行为都是抓挠手臂,这次怎么抓起了胸口?
是自己多想了,还是有什么别的含义?
陆越珩正思索时,问泠撑在床缓缓坐起,漂亮的脸一寸寸贴近,“药擦好没?”
目光交织,陆越珩看着问泠眼中唯独映着自己一人,仿佛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被倾洒而来的呼吸烫得拿棉签的手一抖,嗓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