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感受到她的体温,无奈地笑了笑,知道自己这冷水澡算是白洗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小镇的街道上,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色。
温寒烟和纪文青早早地来到王悦上班的必经之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等着看一场好戏。
日上三竿时,王悦终于出现了,她一脸痛苦,捂着肚子,脚步踉跄,往日的嚣张得意早已消失不见。
有个路人好心地问道:
“王老师,您这是怎么了?看起来不太舒服啊。”
王悦尴尬地笑了笑,回答道:“没事儿,就是吃坏了肚子,有点不舒服。”
温寒烟从角落里走出来,嘴角挂着一抹坏笑,故意说道:
“吃坏肚子?我看您昨晚在学生家喝酒,吐得到处都是吧,现在恐怕头也疼得厉害吧!”
王悦心里“咯噔”一下,昨晚为了讨好校长,她参加了应酬,结果喝得酩酊大醉,断片了,完全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她担心温寒烟抓住自己的把柄,于是紧紧盯着温寒烟的眼睛,试探道:“温寒烟,昨晚你也在汪金科家?你……看到我喝醉了?”
温寒烟冷笑一声,毫不示弱地回答:“没错,你喝醉之后吐了我一身。怎么,不记得啦?你是不是想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那可真是太多了……”
说着,她狡黠地一笑,凑近王悦的耳边,故意压低声音说道。
王悦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里慌乱不已,她害怕自己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温寒烟说出来,比如她假冒宋明姗和柴三宝结婚的事,还有自己前世的记忆。
温寒烟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一脸嘲弄地说:“你说柴班长嫌弃你十几岁的时候和城里的混混混在一起,没有把最珍贵的第一次留给他……”
王悦听了,先是一惊,随后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这些事,不算太严重。
她挺直了腰板,不屑地说:“一个没工作的家庭妇女,我才懒得跟你计较!”
就在这时,背着书包去学校的狗蛋路过这里,听到王悦羞辱温寒烟,他气得小脸通红,紧紧地攥着小拳头,暗暗在路边捡了根粗棍子,塞进了书包里。
王悦实际上只有初中文化水平,但教小学生倒也勉强能应付。
她装作不知道昨晚的丑事,对其他老师异样的目光也视而不见。
上课时间到了,她拿着课本,故作镇定地朝着四年级教室走去。
教室门半掩着,王悦毫无防备地推门进去。
突然,一盆掺着墨汁的水从上面浇下来,她顿时尖叫起来,墨水渗进眼睛里,眼前一片漆黑。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有人从背后推了她一把,她整个人向前扑去,狼狈地摔倒在地。
“哎呀,王老师摔倒了,我们快去扶她!”
汪金科扯着嗓子喊,还和狗蛋对视了一眼,两人都露出了坏笑。
孩子们围了上来,嘴上说着要扶老师,可实际上这个踩她的手,那个踢她的脸,把她折腾得狼狈不堪,尖叫声不断。
有几次她好不容易要站起来,却又被绊倒,再次重重地摔在地上。
狗蛋趁机冲上前,掏出书包里的棍子,用力地朝王悦身上抽打。
汪金科一边假惺惺地喊着“别伤害王老师”,一边顺手关上了教室门。
过了一会儿,隔壁教室的老师听到王悦的惨叫声,赶来查看。推开门,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王悦坐在地上,满脸黑墨水,只露出白牙和白眼仁,模样既凄惨又滑稽。
这位老师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王悦恼羞成怒,指着同事大骂:“笑什么笑,你个没教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