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书星一听这话可不乐意了,她双手叉腰,站在路钟面前。
虽然她比路钟矮了一头,但气势丝毫不输,大声说道:“路钟,你骂谁呢?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为难孩子们!”
郑香芝趁机告状:“她一进门就用罐头瓶砸我,你要是再晚来一步,我这条命可就没了!”
还没等路钟开口,蒋书星一脚就踹在了郑香芝的嘴上,骂道:“还有力气哭,看来我之前下手还是太轻了!”
路钟无奈至极,微微闭上双眼,示意身后的下属把蒋书星拉开。
蒋书星却一点也不害怕,指着路钟的鼻子,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骂人的话一句都不带重样的。
要不是温寒烟提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还真以为路钟是蒋书星不共戴天的仇人。
路景眼神冰冷,只是淡淡地扫了路钟一眼,便揽着温寒烟准备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
路钟怒吼一声,伸手去拉路景,却被路景一把推开。
“让开!”
路景对自己的父亲,没有半分敬重,只有满满的冷冽与厌恶。
温寒烟停下脚步,替路景的冷漠找了个理由,也给路钟递了个台阶下:
“您应该知道路景受了伤,刚刚又发生了争斗,他的伤口裂开了,得赶紧回医院包扎治疗。”
路钟听了这话,眼神微微一动。他这才看到路景被鲜血染红的病号服,还有他那苍白的嘴唇和额头冒出的汗珠。
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怎么能不心疼呢?
“我的车就在门口,让司机送你们过去吧。”
路钟摆了摆手,和温寒烟说话时,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他这孩子性子倔,爱惹事,你多劝劝他。”
温寒烟微微一笑,点点头,牵着路景离开了。
蒋书星见状,也挣脱了束缚,狠狠瞪了路钟一眼,又在郑香芝背上补了一脚,拎起自己的提包追了上去。
路钟遣退了其他人,房间里只剩下郑香芝的哭声。
“我好痛啊!我的胳膊肯定被蒋书星打折了!”
郑香芝挣扎着站起身来,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道。
然而,路钟望向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惜,只有无尽的厌恶。
“谁让你离开京城的?谁允许你来见路景的?”
路钟眼神冰冷,只是轻轻扫了郑香芝一眼,就让她吓得心惊肉跳。
“我听说他受伤了,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他名义上的母亲,母亲看望儿子,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郑香芝努力为自己辩解,“而且,当初婆婆临终前留下遗言,让我照顾路家长孙,汝沁去世前也把路景托付给我……”
“闭嘴!不许提汝沁!你没资格提她!”
路钟像是被触碰到了最敏感的地方,表情瞬间变得愤怒而失控,几乎是咆哮着说道。
提及“汝沁”这个名字时,他的眼底满是痛苦。
汝沁,薛汝沁,那是他爱到骨子里的姑娘,是他情窦初开时就心心念念的人。
娶她的那天,他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郑香芝,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别再打路景的主意,否则,你承担不起后果!”
路钟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往日的威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马上给我滚回京城!”
郑香芝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什么叫到此为止?
她都差点被蒋书星打死了,现在连个说法都没有,就要她灰溜溜地离开?
“路钟,你忘了你母亲临终的遗言了吗?她说我是你家的恩人,让你好好对我!
我